找人募捐,又是跑到李二面前哭穷,最后,硬生生给徐毅凑了几百贯。
给徐毅递钱的那副表情,简直都可用悲壮形容了,一副不够了,老头子再给你死皮赖脸讨要的神情,看的徐毅简直感动坏了!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任何事都变得简单起来,没过几天的功夫,新丰县原本一个荒凉的地方,便建起了一个造纸的作坊。
早先一步得到徐毅消息的药村人,在作坊建起的当日,便一车一车的芦苇,开始往作坊里运送,一车芦苇五十文钱,这可是不赚白不赚啊!
徐毅从旧作坊带来的那名纸匠,也在村民们送来芦苇的当天,也带着他的徒弟们,开始按照徐毅的吩咐,将竹子、芦苇等物放在大锅里煮起。
他现在也总算知道,徐毅将他带来的目的了,而且,按照他多年的经验,徐毅说的这些工艺流程,一定是能造出不一样的纸,对此,他无比的自信。
竹子、芦苇等物,经大火煮上几天,待到植物的纤维彻底分离,这才捞到水槽中用清水筛洗,之后,加入滑石粉、淀粉、漂白粉等物,再由纸匠慢慢捞出纸浆。
最后的一道工序是,将打捞出的纸浆,经过反复压榨后,放到用砖石砌成的特制炉上烘焙干,至于,纸张所需的薄厚,则由自己来选择。
用时二十多天,当徐毅带着白白的纸张,在虞老头面前展开时,虞老头就差没当场跳起来了!
薄如蝉翼,质地绝佳,除了徐毅纸鸢上的纸,虞老头实在想不出,大唐还有比这更好的纸张,不,一半也没有才对!
“不试试吗?”徐毅看着虞老头,贪婪的嗅着纸张上的味道,不由的在旁提醒道。
“试试?”徐毅的这句话,似乎是一语点醒了虞老头,随即,便开始抬手磨墨,在案几上铺上一张簇新的白纸,准备便挥毫泼墨。
然而,当笔尖接触到白纸的那一刻,虞老头却忽然收回了笔尖,一脸犹豫不决的样子,许久后,这才抬起头来,望着徐毅道“老夫写什么呢?”
这话把徐毅逗得忍不住大笑,老头儿也太可爱了,身为弘文馆的大学士,到了这时候,竟然不知道怎么下笔,这话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的吧!
“那就写难得糊涂吧!”看着虞老头在哪里,又是吹纸又是抚纸的,却始终犹豫着不肯下笔,徐毅便只好轻笑着建议道。
“难得糊涂?”听到徐毅的这话,原本犹豫中的虞老头,忽然抬起头来,望着徐毅微微皱了皱眉,片刻后,忽地冲着徐毅一笑,道“好,那就难得糊涂一回吧!”
选定了要写的内容,虞老头顿时一扫先前的犹豫,抬起笔来,便在纸上‘刷刷刷’的写下四个大字。
等到写完了,却不去关心字的本身,却反而一直盯着写的周围,看到的确没有印染的迹象后,虞老头这才仰起头来,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在馆舍里回荡着,片刻后,便惹来了馆中的其他几人,褚遂良、姚思廉等等,这几位也跟虞老头一样,都是李二亲封的大学士。
徐毅先前造纸的事,这几位自然也是清楚的,当初,虞老头募捐时,便从这几位的身上搜刮了不少,这会儿听到虞老头的笑声,立刻便追了过来。
“好纸好纸!”几个人一进门,便一眼就看到了案几上的纸,再看看上面难得糊涂四个大字,更是连连拍手叫好,却是难得的不夸书法,却是夸起了下面的纸张。
徐毅便趁着几位兴致高的时候,重新抽出一张纸,小心的在案几上铺开,趁着几位挥毫泼墨的时候,将虞老头写的字,小心的折了起来。
出自几大学士的书法,可是比什么黄金珠宝的,要有价值的多了,不说挂在书房里有排面,便是过个几百年,遇上个败家的儿孙,拿出去换几个钱,那也是相当不错。
几名大学士在那里泼墨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