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久仰,府中小妾可安好?”
……一众自报姓名也没被对号入座的大人们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频频点头,打着哈哈,“都好都好……不知,长公主殿下可好?”
问完恨不得自打嘴巴——这几日坊间传闻都是长公主和这位殿下不合的传闻,这般问……岂不是尴尬得很?
偏生,这位还未睡醒,闻言眯着眼摆摆手,“好说好说……都好都好……”
看起来敷衍得很,愈发坐实了坊间传闻,果然,这长公主和亲王关系不好,不过陛下倒是偏疼得很,那陛下同这位的关系……是不是还得观望观望?
众人心思各异。
而以一己之力促成这个局面的祖宗今日起得很早,穿着单薄的寝衣站在窗前听完身后無的回报,沉默良久。
风很凉,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早春的花香。
半晌,她像是打定了主意般,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他……此刻在哪里?”
“应该已经从驿馆出发前往皇宫的路上了。”
“其他人呢?”
“大半在驿馆,一小部分随侍左右,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在今天不惊动百姓的情况下将他拿下。”
有风,在脚底盘旋,绕着脚踝幽幽地转,带着入骨的寒意,有些渗人。
那些不好的预感,终于被证实是真的……皇帝对她忌惮,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召回了自己曾经最心爱的小儿子,将他软禁在瑞王府里。
而秦忆枫,带着数百高手,以使团名义,入了车狮帝宫。
恐怕,连秦忆枫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位呼声最高的太子人选,其实在皇帝的这盘棋局里,也不过就是个……弃子。
那位陛下,自始至终,自认为自己最爱的都是秦涩,所以,皇帝将他软禁,费尽心思要他远离自己这个前朝遗孤,然后……替他扫清障碍,天下拱手相送。
可,秦涩不要这江山。
她……也不希望他坐上那位置。
她低头,从脖子里取下黑曜石指环,上面的平安扣有些褪色,没有最初的红艳,也不知道那位喜欢叫自己“笙丫头”的老人……如何了。她握着平安扣细细摩挲,半晌才递给無,“让极亲自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