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总说这丫头防备心高,我才托了三娘你来……”
“不然,哪里敢劳您大驾。”
茶中下了药引,无色无味,也无毒,纵然事后官府查验,定也查不出丁点痕迹,但……三娘的琴,最是蛊惑人心,琴弦之上下了毒,配合她独有的手法和茶水中的药引,令人陷入沉睡,防不胜防。
六子没有因着对方是个小姑娘而松懈一星半点,一出手就是半分留手也无,是以,对于这样的结局,他有十成把握。
他又舔了舔嘴角,目光流连在言笙那张未施粉黛清丽脱俗又带着几分贵气感的容颜上,上前,啧啧称奇,“之前不是说这丫头其貌不扬?怎么我瞅着……倒是比你要好看几分?”
说着,回头去看苗小小。
苗小小面色一僵,只冷了声说道,“如今,我的部分做完了,你们答应我的,这件事无论最终成不成,都不能牵扯到我苗家。”
“呵。”三娘幽幽一笑,笑意冰凉,偏头去问六子,风情万种的冷然,“你就是这样骗她的?”
六子耸耸肩。
“什么意思?”苗小小瞬间觉得手脚冰凉,仿若置身某个黑暗而诡谲的深渊里,骗?
“我说……姑娘。你脑子是不是坏了哇?”三娘撩了撩额角那缕微卷的发,笑意魅惑又带着拒人千里的凉意,“你递了拜帖,去了言王府,将他们家小姐带出了府……若是这位小姐最终活着回去了,那么,你自然是逃不了,若是她……那么,你依旧逃不了。”
“所以你倒是同奴家说说,你……是准备怎么样在这件事中……置身之外?”
自称“奴家”的女子,勾着唇冷冷的笑,走到言笙跟前,留着长长指甲的指尖轻触她的颈项,似乎皱了皱眉,又缓缓收回,讥诮着看面色清白一片的苗小小。
苗小小彻底惊恐了,她被仇恨蒙蔽,只想着如何快意恩仇、如何报这些日子以来的憋屈,此刻,才觉得头顶一张巨大的网,缓缓落下,“你们……”
对面,男子陌生的容颜,带着冰凉又漠然的表情,而女子,一脸嘲讽讥诮,无一不在讽刺自己的幼稚……
她想,苗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