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的。
也就是说,这形如茶壶的东西,并不是一种水器,而是一种酒器。一般不是瓷的,就是铜的。
当然,甭管它是什么材质的,也别管它在大唐究竟是怎么使用,反正,沈安选定了这个东西,它就是用来浇水的了。
看着沈安把注子拿了出来,阿钱立刻起身阻拦“郎君,您这是要干什么?”
“想喝酒吗?”
“奴婢这就去温酒。”芙蓉把那笸箩扔在一边,擦了擦手,想接过注子。
沈安挥挥手,表示不必。
低头看着这些白乎乎的面饼,叹了口气,哎,这些麻烦事,终究还得亲自干。
养这些奴婢真是赔本的买卖,要不然都遣散了得了,还省钱。
他一块块的拿起面饼,淋上水,余光瞟见阿钱和芙蓉全都凑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别光顾着看,也学着点。”
“第一次我来操作,之后可就都是你们的活了。”
清凌凌的水流溅在面饼之上,一滩一大片,要是按照沈安的设想,这样注水的效果并不是很好。
要知道,我们要的是发酵的面团,而不是泥汤汤,这样大的水量浇上去,就怕面饼彻底变软烂,根本不成形了。
他试验了几回,还好,烤馍比较坚硬,承受的住水的浸润,效果还算过得去。
洒水这种事,当然还是现代的花洒、喷壶更好,不仅可以让面饼洒水更均匀,关键还节省。
可问题是,大唐有花洒吗?
没有!
不只没有,连能制作花洒的材料都没有,没办法,只能凑合着用了。
“我们的活?”
两个奴婢看着这竹席子上的面饼,盯了好一刻,这才出了声。
“那个,郎君,这差事我们恐怕干不来。”厚脸皮的阿钱率先表示拒绝,并且丝毫不觉得羞愧。
就知道偷懒,要不是沈安的心理年龄比他们大,制作酒曲又是关键一步,他也不放心交给他们做,他恐怕早就翻脸了。
见沈安不抬头,也不说话,只顾闷头干活,芙蓉立刻感觉到不对劲。
作为奴仆,他们两个这一段时间也确实太懈怠了些。
要不是赶上沈安脾气好,不计较,在别的府苑里,就他们这种办事态度,早就被打飞了。
“郎君别恼,郎君只管吩咐,我们一定尽心尽力。”
“阿钱也不是推脱,只不过是,这酒曲是要给陛下酿药酒的,奴婢们粗手粗脚,怕做出来的东西不能过关,连累了郎君。”阿钱也恍然大悟,连忙凑上来附和。
“郎君,芙蓉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都是为了您着想,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嘿嘿嘿……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