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沈全和李世民交情很深。
那么很有可能,沈全和长孙无宪也是认识的,甚至交情不错。
话匣子一开,就不容易收起来。
陈老板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偶然跟随的房遗爱,也被动的听到了机密。
沈安分析,沈全正是听信了昔日好友长孙无宪的劝说,才与他合伙开饭馆的。
沈全只是个九品下的小官,俸禄只有一点点,平时也老实本分,连个捞偏门的机会都没有。
家底更是没有,做生意,他到哪里去找钱。
只得抵押了家宅,向永丰借债。
却不知为何,饭馆也没开起来,还没到还钱的日子,他就一个想不开自己投湖了。
借由陈老板的话,沈安算是了解了事件的部分真相,说不定这永丰钱柜也和长孙无宪有关系,所以,他们的生意才能做得这样大。
“不过,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全告诉你了,至于令尊为何会想不开,我就实在不清楚了。”
“照理说,还钱的日子还没到,他完全不至于如此啊,我听说,令尊死后,柜上的钱牙侩日日去骚扰沈郎,给沈郎添了很大的麻烦。”
陈老板忽然倾身跪下,让沈安措手不及,他张着双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添麻烦?”
“亏你说得出来!”房遗爱坐在一边,本来就是给沈安撑个人场,并没想参与此事。
这时也被陈老板的话彻底惹恼。
“你可知道,钱牙侩那天是怎么殴打沈郎的?”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沈郎就被他打死了!”
“二郎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房遗爱的大拳头早已攥起,陈老板吓得,匍匐在地抖如筛糠。
说起这件事,房遗爱的怒气就蹭蹭的往上冒,要不是沈安拦着,他非得把陈老板打一顿不可。
事到如今,陈老板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他不求沈安能原谅他,却也不能任由永丰毁在他的手里。
“沈郎,钱牙侩年轻,不懂事理,可我却真的没有歹心,令尊的事情,我也很惋惜,可生意就是生意,我们开钱柜的,总要面对各种各样收不回的欠款。”
“我们若是仁慈,那生意就不要做了,谁也不会规规矩矩的把欠的钱都还回来。”
“你们为非作歹,还有理了是不是!”沈安瞪大了眼睛,怒火也上来了。
歪理邪说还挺多,还一套一套的,这个诡计多端的陈老板,差点又被他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