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孤身一人去学堂,那肯定是要去问情况的,夏安就担心她一个人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
学堂的先生可都是自诩有才,眼高于顶,看不起他们这些辛辛苦苦种地的人。
忍了又忍,才在书房门口,大声的跟陆辞说,“阿辞哥哥,婶婶一个人去了学堂,我想去找她,你要是不去就看好家,我们一会就回来。”
房间里的陆辞本来昏昏沉沉的,一听这话,蹭的坐起来,刚开门,就看夏安已经到门口了。
“什么时候去的,也不跟我说一声。”快步抓住夏安,锁好门,才赶紧往书房的方向去。
路上也没遇见周兰,陆辞心烦气躁的,他就是心里不舒服而已。
也不知道他娘去干嘛。
夏安跑着跑着都感觉自己脚步浮空了一般,实在是陆辞太快了,一个差步没跟上,就摔倒在地上,扑了一地的灰。
手都火辣辣的疼,夏安原本是忍着的,但最后忍不住了,就放声大哭,那又想忍着又想哭的表情,看着实在是太委屈了。
陆辞心里也很慌乱,也很自责,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忙安慰道“哥哥帮你吹吹,别哭啊。”
夏安的眼泪实在是太多了,弄得陆辞手忙脚乱的又是安慰又是擦眼泪。
最后抱着夏安慢慢的朝学堂方向去。
夏安就趴在陆辞肩膀上,声音一抽一抽的,声声入耳,陆辞就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个东西,都不知道把她弄哭几回了,还不长记性。
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心里叹气,一边想着他娘会不会跟人家吵起来,毕竟他刚才胡乱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谁成想,走了一半,就看见周兰已经正往回走,“娘。”陆辞叫道,他也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声音。
“阿辞,你们怎么出来了,我不是交代了来学堂一趟。”
“娘,你来学堂干嘛?”
“你这孩子,半天不去学堂,也没请假,总要跟先生说一声,今晚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还是要去学堂的。”周兰牵过陆辞的手,她刚问了先生,隐约间能感觉到陆辞在学堂里过的不开心,这孩子回到家后却半点也没说,还有原本陆辞计划的二月底的县试,好像也没有了,至于愿因,周兰并不认同,说什么顾及其他孩子……
陆辞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起伏。
周兰看他这样,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等个适合的时机了,故而把话题转到夏安身上,“安安这是哭鼻子了?”
陆辞略微有点尴尬,不等夏安开口就替她回答了“刚才走的有点急,让她摔了一跤。”
抽出被他娘拉住的手,给夏安换了个胳膊,“我还记得,最开始抱你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抱一会儿这胳膊就酸了。”
“那是阿辞哥哥力气小,我最近可没吃多少。”夏安哼了一声,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变重了,紧紧地抱着陆辞的脖子,生怕他把自己放下来。
她还在委屈呢。
周兰在旁边笑出了声,“看来我们安安是长大了不少。”
怎么可能没胖呢,现在浑身都是肉乎乎的,比刚来那回可是圆润了不少。
回到家后,周兰专门炒了一顿相对丰盛的饭菜,至于是不是陆辞喜欢吃的,条件有限,只能是有啥吃啥。
饭桌上,吃的还算开心,至于下午的那不愉快好像都忘了一般。
晚上,夏安可没借着太累而早早的去睡,她觉得她的阿辞哥哥需要安慰。再者,她这不是几天没写字,想好好表现一下,挽救挽救。
一天五张,真的是很难很难坚持,要是梦里的东西都能变为现实该多好啊,把睡觉时写的东西拿给陆辞看,她何至于每天叹着气再多写五张。
陆辞就闲坐在那,什么也不想干,视线瞥向写字的夏安,哼,几天没写了,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