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掘排水沟渠,且不说大雨之后,全城陷入汪洋,便是寻常污水倾于路旁也是难闻的紧。”
“这,宗主莫要拿臣打趣,不说卞邑,即便是曲阜也不曾有什么排水沟渠。”樊池有些无奈,从前也不曾见宗主有这么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不过,宗主若是想要挖掘沟渠,我这便征召庶民即刻动工便是。”
“不必,还是再等等吧。”眼下季意如也没心思操持这些琐事。
一行人径直往里走,许久,总算抵达一小型宫室前。
“此处原是从前卞邑大夫的住处,自卞邑归季氏之后我等便在此处处理公务。时间紧迫,来不及兴修宫室,只得委屈宗主暂居于此。”樊池走在前为众人领路,解释道。
“如此,前殿中殿仍旧用以处理公务,我住后殿即可。”季意如也不挑剔,接着说道,“可有卞邑地图?”
“有,宗主请随我来。”
一行人来到偏殿。
“沿泗水东上十里有一大泽,其名雷泽,方圆十五里,相传乃是舜捕鱼之处,再往东南四十里便是颛臾国。雷泽西南有一乡,其名诸冯乡,相传乃是舜出生之地,紧扼通行要道,宗主可派人把守此处,阻断夷人来路。”樊池展开地图,比划道。
“你如何确信夷人若是西进不会绕道而行?还有倘若我将兵马都派往诸冯乡,又有大队夷人从北面或从南面来犯,该如何是好?”季意如有些疑虑。
“这,确是臣想当然了。”樊池愣了愣,又道,“如此,还是驻扎在卞邑更妥当。”
“不过南面尼丘山的夷人的确是比东蒙山上的要温和的多,常与庶民交换货物,倒是不曾见他们如何武力相逼。”栾平适时出言解围道。
“这么说来我还有些疑惑。”季意如看向栾平问道,“为何有的夷人就十分温和,譬如说颛臾国人、郯国人,有些却又如莒国人、徐国人一般战欲十足?”
“大概是弱小之国便多受周礼洗涤,强盛之国则不服教化的缘故吧。”栾平不假思索便沉声回道。
季意如闻言心中有了一番计较,吩咐樊池道“今夜,还让卞邑士卒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