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包括杜可可,她们曾经分出去另外成立了天演工作室,当年阿佳妮的知更鸟是与天演合作的。
不过对这一点苏长青并不认同:“没人曾经发誓效忠,我不认为是背叛,合作到某个阶段发现理念和目标都不一致,分开是正常的,一旦有了共同目标,再合作也是正常的。”
“但这种人还值得信任吗?”
信任这个词带有太多感情色彩,并不适用于商场。
再说天演后来也被苏长青兼并了,杜可可从合伙人变成打工人,这是她自己作的,作为一个导演的能力还是值得信任的。
“当利益一致时是值得信任的,当利益不一致时,信任还有价值吗?”
“您很实用。”
“我只是把别人都当作和我一样的人看待,并不认为其他人的选择一旦侵犯到我的利益,就是有道德瑕疵,所以从不怨恨任何人。”
“听起来您比我还成熟。”
“那当然。”
在创业之初的合作者中,她最好奇陈锦:“她是您的情人吗?”
“当然不是,胡扯什么呢。”
“可她作为京歌的总裁和首席设计师,以及您多部获奖作品的服装师,身家恐怕不菲,为什么还要和您同居在一起?”
陈锦自从搬进荷花胡同16号后就没离开,工作室在那,人也住在那,可共处不等于同居。
“我们只是共用一个院子,就像你和许多人共用这栋楼,她虽然已经在外面买了公寓甚至别墅,可荷花胡同是她的风水宝地,担心一旦离开影响事业发展。”
陈锦在苏长青建议下在北京买了公寓和别墅,目前她爷爷住在别墅里。
“风水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影响事业?”
“这是我们东方的一种环境学理念,我不内行,解释不清。”
苏长青不内行,陈锦的爷爷内行,一口咬定荷花胡同是是陈锦龙起之地,轻易不可搬离,于是没人敢动了。
鉴于这么多人利益纠缠在一起,柳雨菲不止一次拿这些规劝苏长青自律:“哥,你看看这么多人在你这棵大树下乘凉,倒了会砸伤很多人的!”
这倒是真的,不过苏长青并不是靠人设吃饭的明星,也没必要过于危言耸听。
柳雨菲还不知道有另一批人以丁嘉洛为首,也在苏氏大树之下,而且玩得更狠,干的是打家劫舍勾当。
《钢琴教师》开拍以后丁嘉洛不止一次提出在巴黎聚一下,被苏长青一推再推后忍不住怒吼:“我在韩国等了快一个月了,香港那边刚有苗头,又不允许我们入场,你答应过聚一次的,为什么不趁现在?!”
再拖下去的确不好,苏长青最终答应九月下旬的最后一个周末,在法国南部波尔多地区的一个酒庄,与祥云基金的主要金主们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