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道我等为何而来,故而亲自来告诫我等。
现在想来,我的背心还在冒冷汗呢!”
邹氏也是乍然色变,“就是那个服侍了太上皇一甲子有余的冯祥冯大公公?怎么会如此,我们才刚到京城,竟把他给招来了?”
甄家老祖是太祖的长随,甄啸也曾是太上皇的爱将,所以甄家当年与皇家是极其亲厚的,与冯祥也有过往来。邹氏知道冯祥便是代表太上皇,故而如此吃惊。
甄应嘉继续叹道:“是啊,原本我等还以为太上皇可能是受人蒙蔽,认错了皇孙,如今看来,其中的内情,只怕比我们想的还要深得多。
不过不管如此说,这些事也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了的,如今我们只能听从太上皇的吩咐,安安心心在京走亲访友,余事切莫再提,否则我甄门恐有覆灭之危。”
邹氏连忙点头赞同,然后道:“只是老太太那边该如何交代?”
“为我甄门计,也只能忤逆老太太之意了。
待回去之后,便说查无所得,许是老太爷当年弄错了罢了……”
“也只能如此了。”
邹氏应道。
休说家里老太太说的未必就是真相,便是真的又如何?
木已成舟,甄家又早已离开朝堂十多年,难道还能扭转朝廷和太上皇的意志?
况且,不论是谁做这个靖王,都是他们甄家的外甥,难道还会亏待甄家不成?
就现在这样,或许也挺好。
冬日凛凛,侵人肌骨。
远在京城数百里之外的皇陵,却是人声鼎沸,人从密集。
房舍之间,道路之上,无数的白帆白布拔地而起,四向而开,延绵十数里。
这是帝王之殇,万千臣民恸哭。
此时帝王陵寝的一座附属建筑中,杜明义携军报来奏贾宝玉。
“回禀殿下,据驿兵来报,陈将军率领的三千精骑已经到了西海前线了,目前已经在整饬军马,以待大战……”
贾宝玉闻言点点头,将手中刚刚写好的信笺塞进信封,封好。
虽然在皇陵之中,但他还是关注着战事的进度。
陈乔也不愧是行伍出身,远征大军一出京城,他便将军中骑兵抽出,轻装简从飞跃前线。
至于剩下的步卒以及辎重,则令牛继宗和陈大良等人统领协调,随后而来。
其实这场大战不应该打起来的,毕竟已经是冬天,行军艰难。
那西海四国估计也只是想要劫掠货物,未曾想要真正攻进大玄。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大玄反应如此激烈,朝廷大军一月不到便已抵达边境,整饬兵马,做出攻灭四国的姿态……
大战一触即发。
“将这封密信送交给王子腾,让他一定不可松懈,防备好北边罗刹国趁机偷袭。”
西海多是小国,真正对大玄有威胁的,乃是一直有志东侵的俄罗斯国,也就是民间所言罗刹国。
那才是能够与大玄一较长短的西方大国。
近几十年,被大玄赶到北边的蒙古各大部落,已经被他们覆灭了不少,导致大多数蒙古部落南迁,纷纷归附大玄,以寻求大玄的庇护……
所以,北部游牧民族对大玄的威胁已经很轻了,西北边军设立重军主要是为了防备俄罗斯国。
“另,你快马回京,让兵部再发急文,督促陕甘总督、四川总督、云贵总督积极协调调配大军棉被、军饷等一应所需。若是此次西征大军有一人因粮草、物资调运不及时而至于冻死饿死我一名边军士卒,让他们提乌纱来见!”
“是!”
杜明义连续领了数道命令,方拜辞而去。
贾宝玉看着他离开,心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