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道而来的亲戚,所以就让琏二代为安置。
呵呵,琏二对大太太家这门亲戚,可是上心呢,听说隔三差五便过去给邢家大舅、大舅母请安问候,孝顺的紧。”
王熙凤心里还记得前一阵贾琏纠缠要银子的恶,此时哪有不趁机给他扬扬名儿的道理?
贾母闻言,面色果然有些沉郁下来。
贾琏虽然比不得贾宝玉,但也是贾家现下仅有的几个正经爷们了,她自然不愿意看到他被什么目的不纯,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引纠缠。
因此心中不免沉思起来。
过了半晌,果然见到林之孝家的领着两老一少三个人进来,贾母便知道正是邢夫人的哥嫂外加小侄女。
其实邢忠夫妇还算不得老,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因为他们一进门,便有一股浓郁的乡下农人的气息铺散而来,与堂内一干人然不同。
兼之神色谦卑,身形佝偻,目光迥异,故以显老。
贾母见之,心中果然不甚喜。
不等他们见礼,贾母便认真瞧向他们身后的那女孩,然后,其一双老迈浊目中,呀然之色油然而生。
好一个朴素雅致的女孩儿。
看起来十五六岁,高高的身量,清瘦的脸蛋,虽无光鲜的打扮,但是仔细瞧去,竟当真是个极其标致的女孩儿。
最令人的意外,还是其身上那股出尘雅淡的气质,绝非一个贫寒甚至中等门户可以将养出来的。
贾母不由看向王熙凤,就见王熙凤笑对着她点头,既向她确认了此女孩之身份,也像是再问:老祖宗,您瞧瞧我可有说谎?
贾母的思索,在邢忠夫妇畏畏缩缩的上前见礼之后,方回转。
然后她自然也看见那女孩子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岫烟拜见老太太。”
声音既无张扬狂肆之态,也无娇柔媚俗之意,听起来竟是清清淡淡、娟丽雅致,给人神色一新的感觉。
贾母微叹了口气,叫起,然后也不管邢忠二人,直盯着邢岫烟的面目瞧看,想要瞧出,其是否是故意装出的这副姿态。
若是别的女孩,被贾母这般打量,要么脸红垂头,若是自卑的,必是扭捏张望。
但是邢岫烟没有。虽然不解贾母之意,但是她起身之后,便退到一旁母亲的身侧,微垂着螓首,沉默静立。
此时黛玉等姐妹都已进了里头去,外面只有薛姨妈、王熙凤等少数人。
她们见贾母这般,也不会出言打搅。
所以,直到邢忠夫妇二人有些忐忑不安,出言询问的时候,贾母才收回审视的目光,目光归于平和,对邢忠道:“你们远道而来,我们家没有做好地主之谊,是我们失礼,还请莫要见怪。”
因为贾母之前不明觉厉的态度,此时又是语气淡淡,邢忠心头不免有些揣测,于是声音越发紧张含怯:“老太太说的哪里话的,府上琏二爷极为周到的,这些日子以来,咱们一家,多亏他照顾。”
贾母点点头,又问:“听说你们老家在苏州,这是第一次上京来,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邢忠闻言,又被周围人瞧视,虽然深觉没脸面,但还是红着脸道:“不敢欺瞒老太太,我们原是在老家短了生计,不得已这才进京来,打算投靠嫡宗。
只是我们在苏州一居数十年,嫡宗旁的人大多都认不得了,所以才贸然前来寻我家大妹子,却完没料到她居然已经避府出家了,如此我们倒不好再拿这些小事烦她清修,正没个计议,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邢夫人乃是邢家嫡长女,邢家虽然不算富,到底也是中上等人家。
邢夫人早亡,家业很早就操持在邢夫人手中,便是后来做了贾赦的填房,家中的弟弟妹妹,也是从她手中讨生活的。
邢忠便是知道这一点,才直接来找邢夫人。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