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满意,但是他却发现,这个出身贫寒的表妹,性子却着实有些出尘和淡然,对他的殷切颇有种石子入湖却水波不兴的感觉。
贾琏是纵情欢场的人,对女子也算是有一些了解。
他看得出来,邢岫烟的做派,确实不是故作清高,她也没有一般女子都有的爱慕虚荣。
如此一来,贾琏慢慢就失去了信心与兴趣。
贾琏是个务实的人,他其实最喜欢两种女人,一种是温柔似水的,另一种是性中带骚甚至是淫的女人。
前者可以令他男子气概暴增,后者能带给他更愉悦的享受。
但是根据丧礼期间的接触下来,贾琏知道,这个叫做岫烟的表妹,和王熙凤一样,都不是他可以拿得下的女子类型。
贾琏虽然好色,品性却还端正。
他看上的女人,一则以俊美的外貌相吸,二则以身份与财物勾引,从无强迫或者阴谋构陷得来。
见邢岫烟安贫乐业,守正至极,知她是个正经良家女孩,倒也息了沾染之心。
此时东跨院一个普通的厢房之中,远道而来的邢忠夫妇正坐在桌前谈话,时而发出阵阵叹息。
在他们身后的柜几旁,其女岫烟则安安静静的给她们斟了热茶过来。
一时刑母抱怨道:“早前你还说什么你妹妹是一品诰命,是京城国公府的当家太太,只要咱们到了京城,她随便帮衬帮衬,就少不了咱们的荣华富贵,所以我们才不远千里的来了。
如今怎么样,你那妹妹可理你也不理?就这么个下榻的地方,还是人家琏二给咱们安排的……”
邢忠似乎觉得脸上有些过不去,立马斥道:“胡吣!琏二是我妹子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那也是嫡子!他能帮咱,难道不是看在我妹子的份上?怎么说,我也算是他的嫡亲舅舅……”
邢母也不和他争执,只哭兮兮的道:“看吧,如今咱们虽然暂时住在这里,但是我们的盘缠和积蓄已然所剩无几。我们又在京城半分家业和田产都没有,照这样下去,迟早也是个死……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待在苏州,勤勤恳恳做活,多少还能有口饭吃……”
见此,邢忠也长叹了一口气:“我怎么知道好好的,她就放着国公府太太不做,跑去出家了呢?”
“出家?我看倒是未必,只怕是被他们家给监禁起来才是。不然怎么刚刚这边老爷的丧事一毕,就赶忙把她送回庵里去了?
难道你忘了,咱们第一次去庵堂里见她,那主持还不让我们见呢,还有两个豪横的婆子在她院里,名为照顾,实则是看管才对。
偏她自己还装作出尘绝世的得道尼姑模样,却吝啬的什么似的,装给谁瞧呢?
我看啊,连琏二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刑母喋喋不休的道,邢忠听了也无法反驳,只能感慨时运不济。
忽见给他们倒茶之后就侍立在后头的女儿,邢忠忽商量道:“我看琏二人还不错,生的一表人才,身份又贵重,看起来对岫烟也有意,不如就将岫烟许给他吧,如此咱们一家在京城也就有了根基和依靠。”
刑母则迟疑道:“可是,琏二不是娶妻了么……”
“糊涂,我难道不知道他娶妻了?可惜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怪我们没本事,否则以咱们家岫烟的模样,哪里至于流落到给人为妾的地步。
可是,岫烟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照咱们家现在的条件,哪个好人家看的上?
难道你舍得把女儿也嫁给那起连家里都时常揭不开锅的泥腿子,将来和咱们一样受苦么?”
刑母闻言,则看向女儿,却见女儿不知何时已经哭成了泪人一样。
刑母连忙起身,扶着她关切的问道:“乖女儿,怎么了?可是听了你爹的话,心里不愿意?
傻孩子,咱们这不是还在商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