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霓郡主一个不许顽皮的眼神,然后规规矩矩的走到前面,看见此处还有一个小木墩和一根架好的鱼竿便知道是为他准备的,因此直接坐下。
云霓则站在他的身后。
过了一会,见父王和太上皇都不说话,云霓站不住了,仗着往日里太上皇和太后的宠爱,她俏生生的开口道“皇爷爷,我给你捶捶背吧。”
太上皇笑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你父亲回来了,当着他的面你倒会讨巧卖乖,以前怎么没见你过来给我捶背?”
见太上皇拿她取笑,云霓一跺脚道“才不是,人家也想要过来的,只是太后说了,皇爷爷喜欢清静,不许人家没事往皇爷爷这边来。”
声音委屈巴巴的,让坐着的两人都笑了,然后太上皇也不理会过来给他捶、捏肩膀的云霓,直接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虽然太上皇的目光看着湖面,但是儒雅的男子仍旧知道是在给他说话,就要起身回话,却被太上皇摆手压下,于是他便道“自收到陛下的旨意之后,臣不敢片刻耽误,只求能够早一日回京见到太上皇。”
太上皇淡淡道“那么着急作甚,担心迟了见不到朕了?”
中年男子便是河间郡王,闻言直接屈地跪下,道“太上皇明鉴,臣自然知道不管何年何月回京都能得见太上皇天颜,只是,微臣实在挂念太上皇,无时无刻不想回京,在太上皇身边尽孝。
臣本来只是镇国将军府毫不起眼的一名皇族子弟,不得父亲喜爱,若非蒙太上皇看重,点入军中,许臣建功立业,又何来臣今日之荣耀?
臣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太上皇亲手所赐,所以在臣的心中,早已视太上皇为亲生父亲。以前奉太上皇圣命镇守边关,边关事重,不敢轻易请旨回京服侍太上皇,臣之心中,深觉愧疚不安。如今陛下圣明,体察臣拳拳孺慕之情,准臣回京为太上皇主持寿诞,臣心中欣喜若狂,故而如此,还请太上皇治罪。”
太上皇看了他一眼,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仍旧奉行书生酸儒那一套。”
河间王拜倒。
恰值有随侍的太监上来回话,太上皇点点头吩咐了一句,然后让河间王起身,又对他道“你今日既然回来了,正好让你见一个人。”
“不知太上皇欲让臣见何等人物?”
“等会你就知道了。”
河间王之女云霓站在太上皇的身后,刚才正好把太监的话听见,又见父王和太上皇不再说话,她便用心给太上皇捏了两下肩膀,然后撒娇“皇爷爷,我可不可以外面去玩一会儿?”
太上皇不答,只是挥挥手。
“谢谢皇爷爷!”
说着高兴的就跑了,丝毫没看见自家父王那严峻的眼神。
“小孩子贪玩好动,不喜欢安静。你这些年不在她身边,如今好容易父女相见,正该慈爱些,又何必摆出这般父王的威严?”
“微臣明白了,多谢太上皇教诲。”
贾宝玉来到熙园之外,向守卫的将军表明的来意,等人进去通传之后便在原地静候。
虽然他是可以凭借龙纹玉佩进熙园,但是他深知做人得低调的原理,特别是在太上皇这样人面前。
对于太上皇这个位置的人,在乎的东西已经很少了,有时候喜欢不喜欢,就是简简单单一件小事便足以决定。
他还想抱太上皇的大腿,这可是关系到他身家富贵的大事,自然不能丝毫大意。
过了一刻钟左右,终于得到传讯太上皇召见。
于是贾宝玉整顿衣冠,将所有随从、亲卫留在接待处,自己独自跟随引领的太监,往濯尘殿而去。
熙园处于皇城之内,具贾宝玉所见,其占地面积之大,比之皇宫也丝毫不让。其中濯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