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手一直没动,便知他伤在左边,因此轻轻碰着贾宝玉的左手,梨花带雨的关心道“伤在哪了?让我瞧瞧~”
“在肩上。”
贾宝玉牵起她的手来,回头看着迎春等,道“走吧,进屋里说话。”
大皇子和二皇子先后驾临荣国府,这种消息,想瞒都是瞒不住的。
而且,随即一道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便从宁荣街向四处传递开来
大皇子上门求亲,被贾家拒绝,恼羞成怒之下,指使侍卫砍了贾宝玉一剑,若非二皇子及时赶到,救下了贾宝玉,只怕贾宝玉已经身死当场。
这个消息,有的人已经从二皇子手下的太监那里,得到了印证。
京城,一时间流言四起。各种针对大皇子的申讨声,从上至侯门公府,下至贩夫走卒之间传递开来。
国子监、太学院这几座书院,自然更是这种声音的主力军!
文人士子读书所为何?科考入仕,出将入相,成为士农工商中的第一等人,也就是人上人。
可以说,贾宝玉那样的人物,就是他们的究极目标。可就是这样的人物,居然被一个废物大皇子欺辱至此!
这已经彻底刺激到学子们的底线,是在动摇他们的信仰。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在京中,一场针对“立长立贤”这个永恒不变的话题的辩论,再次唱响在京师的各个文坛。
只是,以往还能与立贤派争锋相对的立长派,这一次,却被骂的狗血喷头,好些连家门都不敢再出。
他们甚至都对以往的学说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像大皇子这样的人登临了皇位,国家,真的会有出路吗?他们这些寒窗苦读十年,才有机会鱼跃龙门的士子们的热血,还能有机会抛洒吗?
大明宫,与他们一样被骂的狗血喷头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害得他们被骂的罪魁祸首,大皇子元景修是也。
“父皇,真的,您是没看见那贾宝玉有多么嚣张跋扈,根本没有将儿臣放在眼里,若非儿臣见机行事,只怕今日都出不得荣国府,回来见不到父皇了。”
大皇子声音委屈的不行。今儿明明是他被吓唬了一顿,反过来他最敬爱的父皇居然还是要骂他。
“蠢货,朕问你,你去荣国府作什么?”
“我去,我去,对了,听说贾政不日就要前往山东担任山东学政官一职,儿臣心想一省学政,掌管一省文华学子,重中又重,儿臣这是去提醒他,让他到任之后一定要勤勉克己,千万不能有负父皇君恩!”大皇子振振有词。
上方的景泰帝愣愣的看着他,突然觉得心好累。
感情他觉得他的父皇这般废物,连他那么大张旗鼓的去贾家求亲的事都会不知道?好多时候,他都在怀疑,自己这个儿子是不是故意在自己的面前装的这么蠢,以此来博取自己的怜惜。
可惜这么多年来,他硬是找不到一点破绽
直直的与他真诚的目光对视了几个呼吸,景泰帝放弃了探究,道“朕最后问你一句,贾宝玉是不是真的受伤了,是不是你命人做的?”
“他是受了伤,好长一道口子,不过和儿臣可没关系,是他自己划的。儿臣又不傻,他好歹也是贾贵妃娘娘的亲弟弟,儿臣怎么敢杀他?”
大皇子信誓旦旦的道,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
景泰帝长呼了一口气,“好了,朕知道了。你这个孽障,朕已经给你挑好了侧妃的人选,就是九省都检点王大人的女儿,你回去好生准备迎娶事宜,若是这件事再出半点岔子,朕定不饶你!”
大皇子一听,嘀咕道“我若是娶了王子腾的女儿,不就和贾宝玉攀上亲戚了?以后我还怎么报仇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