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迟向贾政提及联姻之事。
如今一听太上皇的话,他心头顿时一动。
若是如此,大好!
自古以来,只有和皇家关系极为亲密,或者深得皇帝恩宠的人,才能得皇帝的赐婚。
若是孙女和子衡能够得到太上皇的赐婚,对于子衡以后的前程也是极为有利的。有了太上皇的无上恩泽,便是宫中的陛下,也会多给予几分隆恩。
想起宫中的皇帝,叶琼顿时眉头一皱。
好歹他也在景泰帝手底下做过几年的首辅,却始终看不清景泰帝内心的想法。以前每每在南书房议事,总觉得景泰帝心思很重,行事也总是给人一种阴谲之感,大不似一位帝王通常的心态。
就拿立储之事来说,景泰帝也已近天命之年,按理确实当立储君了。可是对于朝臣上奏立储的奏折,全是留中不发。
难道,他在忌惮二皇子?
又难道,他当真有意立大皇子为储?以大皇子的荒唐无能,满朝文武都不会答应的。
俗话说天家无私事,便是皇帝也不可能任意妄为。涉及立储这样的大事,顺应天心民意,才是帝王最明智的选择。
而朝廷诸公的人心向背,就是天心民意。
“怎么,你不愿意?”
太上皇笑着说完赐婚的话之后,见叶琼陷入沉思,显然在思索得失,这令他略微有些不悦。
叶琼立马下拜道“多谢太上天恩体沐,老臣叩首跪谢!”
君无戏言,皇帝的玩笑,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金科玉律,不容人讨价还价。
“呵呵呵,起身吧。”
太上皇笑了笑,单手扶起叶琼,忽然又道“今日你前来,除了与朕叙旧,就没有什么别的事和朕讲?”
叶琼正首道“太上明鉴,老臣实是因思念太上,特意前来请安,不敢拿世俗之事前来扰了太上的清静。”
太上皇便把他瞅了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个老滑头!”
不过随即太上皇就正色道“不过,便是你不说,朕也知道近来朝中发生的一些事。哼,老祖宗和我等先辈浴血奋战打下来的江山,岂能由他肆意妄为?
冯祥,你明日亲自去二皇子府传朕旨意,嘉奖二皇子景灏山东赈灾有功,堪当皇族表率,可提前行冠礼,届时朕将亲自为其加封王号。”
叶琼心下大喜,却没有叩拜道谢,因为他没有资格替二皇子叩谢。二皇子是他的外孙不假,但更是太上皇的亲孙,在太上皇面前,他反而是外人。
这就是他不主动提朝堂之事的原因,归根到底,臣子是不该干涉天家立储之事的,更没有资格言帝王之过,这是大忌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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