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不知该相信哪方说辞。
牛将军说道“何姑娘,你拦御驾,到天子那里,也是按律令处置的。”
何胜男说道“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公理可讲了吗?我义妹才十七芳龄,被那几个畜生害死了,竟然没有一个出来抵命。”
牛将军说道“何姑娘,你妹妹确实是自裁。按你所说,她已经待嫁,为何过几日再自裁,这中间也有可疑且你说那晚叫何若惜姑娘返回醉仙楼的小厮,我们也未查到是何人,醉仙楼并未你说的那位小厮。现在所有的事均指向你在说谎,你还有何可说的?”
何胜男说道“开棺验尸,定能证明若惜之死,请大人明鉴。”
薛上将军说道“何姑娘,这开棺验尸,需何姑娘父母同意。你只是义姐,无权如此要求的。”
这时,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何若惜父母。
他们身穿绫罗,中年男子着蓝色外衫,上面绣着兰花,妇人身着碧色外衫,上面绣着精致芍药。一看打扮,便知是富贵之人。
何大人和夫人下跪向大理寺卿和上将军行礼,然后说道“大人,小女确实是自裁,我亦不想再追究。这本是家丑,何胜男,我念你生前与若惜交好,不予以追究,为何在她死后,还要污她名声?”
何胜男看着他们,说道“世上竟有如此丧心病狂的父亲,你是她亲生父亲,她被逼死,未见你伤心难过,连我这义姐要为她伸冤,你都百般阻挠。却不知收到谁的好处,在她尸骨未寒便着华服招摇过市,这身衣服,可比以往华贵。”
何大人气坏了,气愤地说道“你这刁民,老夫养育若惜近二十载,还有比作为父亲对她的遭遇更痛心的吗?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又为何在她死后往她身上泼脏水,让她死后清誉尽毁。若惜为何自裁,她本待嫁闺中,你天天与她相处,竟半点不知。如今她死了,你还要让她死后不得体面,非要大肆宣扬她被多人玷污自裁,你是想让她死不瞑目吗?”
何胜男冷笑说道“是为保全若惜的名声,还是你何大人家族的颜面,你自已心里清楚。她生前,你可有关心过她,她过的什么日子,你可知道?她在你们何府,连个丫鬟都不如。”
何夫人说道“何姑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若惜在何府十七载,可没有人虐待她。你问问何府的人,她这庶出小姐,是怎么长那么大的?你这是不是指桑骂槐,是说我这嫡母虐待庶女,这罪名我可担不起。”
眼看事情往越离谱的事发展,大理寺卿拍拍堂板说道“肃静,这不是闹市,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这是审理何若惜自裁案件。”
何胜男说道“何大人,如果你真的疼爱若惜,请允许官府开棺验尸,真相自会浮出水面。如果我说谎,我愿意以死谢罪。”
何大人说道“若惜已入土为安,作为父亲,我不能同意开棺,扰她死后清静。我的女儿,我清楚,她死时仍是黄花大闺女,清清白白,何姑娘,你可不要再往她身上泼污水。”
这时,外面又来了几个人,说是何胜男的父母。
他们身着粗葛布料子外衫,腰间挂着绿色的铜带,男子身材微胖,看着打扮,是个富商的模样。
他们走过来,下跪行礼,说道“见过官老爷,大将军。”
大理寺卿问道“你们是何胜男的父母?”
那男子说道“正是,这何胜男平日就与旁人不同,半疯半痴地,说话颠三倒四,还请大人明察。”
何胜男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平日怎么疯了?我自已在小院里,不打扰你们一家天伦之乐,用度你们给我克扣,我也不计较,我娘留给我的嫁妆也可让我安稳度日。你作为父亲,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现在还来指责我?”
那男子说道“官老爷请看,平日里她便是这么目无尊长。我们交没有苛待她,她心里总是对我们有怨恨,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