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你们这是想干嘛,无组织无纪律吗?鹿耳门都没开炮给我们发信号,你们就这么冲出去?”
武装部里几个刺头的代表卓金水朝朱辉反驳道“咱们咱这儿蹲着可算是受罪卖命吧?都看到荷兰人过去了还不去支援,这功劳朱队长你不要吗?这次打下这么大地盘,咱们弄点功劳说不定也能当个总督耍耍!”
“放你娘的屁,你倒是还拽起来了,卓金水我告诉你,要不是王总救咱们一命,这会儿大家指不定在哪块儿等着病死!你倒好,不听指挥还想着特么的争功,想着去做劳什子总督,你在想屁吃。还有何旅、武刚明你们几个也要跟着瞎闹是嘛,有没有脑子,就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朱辉话音刚落,龙军的人再度前来报信说南边来了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大概是第一波人的数倍之多,于是林子里的众人默契闭嘴不再多言。
鹿耳门港,站在高处观察敌情的陈申放下望远镜朝下面的王志东大喊“王部长,这人数不对劲啊,南边又来了一大波人,还冒出了很多上身不着片缕的土著和不少穿着汉人短衫的明人,咱们再不开炮呼叫支援可不一定能顶得住!”
“开炮呼叫支援,炮弹还剩下二十三发,打十来发出去,朝人员集中的地方打。”
王志东接着又道“陈申,传令下去全部出击,包夹荷兰人,咱们的连发手枪在这时候有很大优势,诶,要是能做小点别经常卡壳就完美了!”
“得令!”接着便是十六发炮弹的呼啸声响起!
藏身树林的朱辉听到炮声,立即率领队伍从林子里冲出捅荷兰人腚眼!
两面夹击下的荷兰联合部队抵抗了十来分钟便崩溃了,跑的最快的是大部分拿刀剑的土著青壮,后面跟着撒丫子炮的是一伙明人服饰的伪军。荷兰人也无办法,两军差距太大,加上其余逃跑人员的裹挟下,士气极低,再打下去只是送死。于是局势变成了新港这边的联合武装全力抓俘虏。
王志东下令“土著就别追了,其余俘虏带到鹿耳门港内绑上,留部分人看押便好。龙兄弟,你再去联系郭怀一看看,如今我们优势很大,人手损伤也不小,但势必要乘此机会试试能否拿下热兰遮城,彻底将荷兰人赶出大员,只要他肯相助,我们必定能再添几成胜算。”
“我已经着人给郭大哥送去两封信了,诶,我再派人再去赤嵌城北的永康区域传信,有此次大胜,想必他得知消息,定然派人火速前来迎接头领。”
“希望如此,事不宜迟,留下些许人手看管这些荷兰人,剩余人手先行拿下赤嵌城再图登陆一鲲身,咱们走海路前去,这么些许路程,我等片刻功夫就能抵达。”
何斌因海上风势滞留,和郭怀一相识多年,当年同是十八芝之一,都已投效荷兰人,两人当年一个跟杨五杨六两兄弟走的近,另一个则是站队刘香,都已得罪了郑氏兄弟。如今两人都是被郑芝龙打击的目标!
赤嵌城东三公里外永康区域油车行村。
“何通事,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儿?”
“怀一兄,我们好歹同病相怜,又先后投效荷兰人,你这话讲的生分了,生分了!”何斌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番郭怀一家中众人后道“兄长在此欲大宴宾客?”
“这只是我的好友和邻村的几个村长,我们在此商议今年何时将赋税送于赤嵌城!”
“莫不是为了北边鹿耳门港之事?”
“不知鹿耳门何事?”
“郭兄,大家便无需再虚与委蛇了。我方才派出去三十余亲信,若荷兰人援兵未曾将鹿耳门夺回定然会回返给我传达消息。你我都知道,若鹿耳门一破,则大员门户已开,正是人心浮动之时,以宋人武器火炮之精良,此次荷兰人定当凶多吉少,且弗大员分舰队司令前时带人去了巴达维亚镇压反叛,就算巴达维亚知道消息,派巴达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