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隐在水雾中,朦胧美好。
听着手机里传来水声,不像洗菜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她的手掌顺着额头往上,葱白的指尖没入湿哒哒的头发里,发际线令人艳羡。
气定神闲的回,“洗澡!”
抹完沐浴露,水声响起,几乎以夺命的势头敲在某人的耳膜上,然后蔓延至心脏。
夏寒捏着手机的手骨节泛白,耳后染上一层薄红,声音透着隐忍,“我还在!”
隔着一层衣物传来的声音很小,她没听清,“你说什么?”
倚靠在窗边的脚不安的挪动,男人的手伸去扯开衬衫第一颗纽扣,半睁的漆黑瞳孔跳跃着无名暗色,邪气的很。
忍着悸动,他声音沙哑透了,“高澈的事我可以帮,至于段飞,他家公司是我做的手脚。”
脑子里对那种画面浮想联翩,他紧抿着唇,忍得难受。
她倒是气定神闲,完全没有罪恶感,“段飞惹你了?”
远在黎顿的男人,忽然对一个无关紧要的段飞出手,她挺好奇的。
感到无比口感舌燥,身体里的耐心在灼灼燃烧,即将宣布告罄,可偏他喜欢这样的折磨,白皙的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面无表情的倒了杯冰水,往嘴里灌,喝的太猛,有水渍从嘴角溢出来,一滴一滴砸在锃亮的皮鞋上,不清晰倒映着男人红的不像话的脸。
风花霁月的贵公子也有害羞的一天!
声音忽地冷静下来,他说,“你和段飞做了什么交易?”
她沉默良久,殷红的眼角裹挟着一抹燥意,挺不羁的。
“你想多了。”
闻言,男人深邃的眸缓缓眯起来,漆黑的瞳孔跳跃着缜密的火焰,一簇一簇燃烧,“韩以忆,我不是傻子!”
连名带姓喊她名字,看来是躲不过去了,只见她气定神闲的说,“和他联手,对付阮佳梦!”
只说了一半的筹码,也不知能不能糊弄过去,这个男人精明的很。
别看她表面从容自若,其实心里挺没底的!
要是被他知道了……
嘶~
胳膊上竖起一排的鸡皮疙瘩,她扫了一眼,散漫的耷下眼皮。
“上次他受阮佳梦的挑拨,来剧组闹事,后来裴谦你的事你也知道,我不想那么容易放过她!”
她说的自己都快信了,“段飞找上我,我没理由拒绝。”
他声音平缓,“仅此而已?”
闻言,韩以忆嘴角挑起一抹笑,语气无波无澜,“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