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兵马回来维稳人心,以及堵住南归羌道的道路。
不过呢,藏是藏住了,却也出不去了。
王国的怒火,一直持续到了三个月依旧没有平息。南归羌道的道路,依旧有密密麻麻的兵马把守着。
而他们此番出来,携带的粮秣本来就不多,哪怕是劫掠了一些牛羊,也慢慢消耗完了。
如果不在除夕之前回去,就要面连断炊的窘迫。
进入冬十二月以后,无论刘老儿训练的那些马贼宗族,还是随军的羌人,都背着弓箭外出打猎,既是找些食物回来,也是探一探外面的叛军驻扎情况。
华雄自己是不能走出山坳的。
他将近九尺身躯和天生猿臂的特征太明显,出去会被人认出来。
因而,他有些上火。
没办法,忙碌习惯了,忽然被憋着在屁大点的山坳里,三个月来只能听朔风呼啸和看雪花飞舞,难免身心都发霉。
唯一能让他觉得欣慰的,是杜县尉这些受了伤的人。除了几个骑卒伤势太重故去了以外,其他人静养了这些时日,终于康复了。
至于以后还能不能随军征战沙场,那就以后再说吧。
活下来了,就是好事。
已经可以活蹦乱跳的赵昂,则是有些反常。
以往性格大大咧咧、没事也找点事的人,最近每天都跑到石头上坐着发呆。
一呆,能待一两个时辰。
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是挂念家中了。
毕竟,他们几个人,唯独赵昂成亲了。而且他和他的细君王异,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对此,和他混得很熟的庞德,闲来无事,就没少打趣。
今日也不例外。
“伟章,又发什么呆呢?”
庞德也爬上石头,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啧啧!是想念你家细君的被窝,还是念着你家细君做的肉羹啊?”
赵昂闻言,翻了个白眼,不做言语。
他不想搭理这个,同样浑身精力无处发泄,闲的发霉的家伙。
也让庞德有些无趣。
干脆也学着赵昂,支手持颚,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
却不想,他的安静,倒是让赵昂转头看了过来,出声揶揄道,“你又没有细君,发什么呆呢?”
“此间甚无趣。”
庞德合上了眼帘,语气寂寥。
“唉”
一声叹息,赵昂又转头回去,陷入了沉默。
而他们的身后,华雄正缓缓走来,矮身捡起两个石子就砸过去,“你们两个,别学那多愁善感的作态!收拾下,明天我们回去!”
咦?
转头过来的庞德和赵昂,脸上一愕。
马上的,就反映了过来,急忙跳下石头,迫不及待的出声询问,“狩元,外面的叛军解围道路了?”
对,王国撤走了堵住道路的大部分兵马。
因为他麾下兵马的军心不稳。
先是三番两次被劫掠,又在冰天雪地里露营扼守道路三个月,那些本来就桀骜的羌胡部落,不闹了情绪才怪。
王国对此很无奈,却也不敢犯众怒。
只好采用了轮休的方式,将扼守道路的兵马分为三部,一部守一旬时间。
只是,不足千人把守的道路,对华雄来说很难吗?
他麾下还有五百余骑呢!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