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战洋舰的武器臂全都缩了进去,然后全速往左前方行进。
这个方向,就是战潜舰所在的方向!
“你都干了什么!”汴梁连忙掏出手讯,打给了沈追。
不是说好的吗,不正面扛,先回城,怎么又去招惹郑明了呢!
汴梁非常的不解,也有些气愤,语气都重了很多。
“稍等,我马上到了。”沈追的声音有些模糊,好像是在水中。
汴梁一看,那家伙正在排水球里,腰间还系着安全绳。
花郎!汴梁一边骂着,一边掉头,将战卫舰往过渡城方向行进。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沈追进来后,汴梁用手指背敲着导航图,图中战洋舰已化作一个黑点。
沈追苦着脸,有点不情愿的说,“汴兄弟,时间紧迫,很多事,不能感性。”
什么话!汴梁更气愤了!
感性,是说自己感情用事喽。
“战卫舰上的士兵,都清除出去了。”汴梁用事实说话,语气非常冷。
“干的不错。”这些事情,沈追在回船时已经看到了,他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哼!”汴梁冷冷的看着他,等着解释。
沈追拍拍衣袖,像是要拍去风尘,可他刚才时在海里,除了咸咸的味道,那有什么风尘。
拍完之后,他才不紧不慢的说,“战洋舰就两个舱门,一百多位士兵,一个个赶出来,你说需要多长时间?”
汴梁的瞳孔猛的一缩,这个问题自己有考虑过,除了花时间,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如今沈追这么说,显然是不打算让士兵们出来了!
那么,战洋舰这离去,难道是
汴梁手心流汗,不敢想下去。
“那可是二百多条人命!”他大声吼着,声音虽大,却有些无力。
沈追盯着他,冷冷的说,“这里的人命更多,我不让他们去引诱郑明,战卫舰如何走的脱?”
“别忘了,战洋舰里还有一百多名新兵,他们是无辜的。”一想到这些渔夫惊惶的脸孔,汴梁的心莫名的痛了起来。
“你就没有办法,说服他们一起走?”汴梁很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现在木已成舟,追悔也没用了,早知道,该自己亲自去的,不能图省事。
“呵呵。”沈追很讽刺的笑着,“你把乐勇祥当什么人了?十几次出征,全军覆没,一个逃兵都没有?新兵们是没能力逃,老兵们呢?”
沈追的眼神凝重起来,严肃的说,“我问过士兵,他们的父母妻儿都被扣押在浅海城里,不成仁,就造孽!”
“”汴梁噎住了,喉咙里没有话,只剩下了怒火。
造孽,造谁的孽?又是谁在造孽!
“你让他们去送死,和乐勇祥又有什么区别。”汴梁长叹了一口气,感觉胸中憋屈无比。
在这个海底,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和肮脏交易,可如此规模的草菅人命,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还是在自己眼皮底下。
沈追忽然笑了,笑的很轻松,“我知道这些事你做不来,但事情总要人来做,你现在责罚我一顿,还能收获一个好名声。”
汴梁一愣,把沈追叫来,自己只是要个解释。
责罚,又那里谈的上。
让沈追去战洋舰,也是自己做的决定。
若事情真做错了,也是先责罚自己。
汴梁摇摇头,正要开口说话,沈追先轻轻叹了口气,“如此好的机会,你却想都不想,未来的路,恐怕会很难。”
战卫舰里还有那么多新兵,汴梁若是责骂他一顿,将所有的罪责扣在他的头上,一定能收获很多人心。
但沈追知道,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心还没完全被染黑。
心若是不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