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松却不这么想,偷图纸的事情,是乐阳的一次载脏,因为昨天乐阳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把圣水杯倒翻了。
这件事情,对员工来说是死罪,可对乐阳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在仓库里动些手脚就行。
坏就坏在这事被他给看到了,乐阳就趁他不注意,往工作台里塞了一些图纸,今天一早便诬陷他偷图,让人事部来抓人。
所以,他要偷图纸的事情,乐阳根本就不知道,这位科研部的主管就更不应该知道了。
但事到临头,不管乐华知道什么,他都不能退缩。
乐松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仔细的观察起图纸来。
这副眼镜不是普通的眼镜,它是公母一对,内置芯片。
乐松戴的这副是公的,他通过眼镜看到的一切,都会在母镜里显现出来。
而且,当他打开眼镜的时候,母镜就会报警,携带者会立刻安排监视器,将所有图纸拍摄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胡闻说,只要把人带进档案室就行。
乐松在这里一看,胡闻那边都能收到。
“公母双显镜,他还真是气派。”乐华酸酸的说。
他这一说,乐松瞬间不淡定了,双手一抖,图纸刷的就往下掉。
这边汴梁立刻接住了,没让图纸掉到地上。
他皱着眉,将图纸交还给乐松。
“松哥,放轻松,慢慢查,我们有时间。”他以为乐松是太紧张了,赶紧安慰道。
乐松接过图纸,一把抓住了汴梁的手,颤声说,“他都知道。”
汴梁感受到他的手在不停的发抖,心里也不安起来。
不过,现在是关键时刻,绝不能自乱阵脚。
他用双手紧握住乐松的手,“也不知道是那个奸细那么大胆,连乐勇祥的订单都敢偷。”汴梁大声的说着。
乐松明白汴梁的意思,是让他大胆的干,有乐勇祥撑腰。
他点点头,继续看起了图纸。
乐华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摇摇头,“手下无能人,怎能成大事,民和一事,怕是要黄。”
乐松听了,身子又明显颤动了起来。
谁都知道,在乐海族,民和的口号是胡闻提出来的,乐华这句话,就是在说胡闻的手下无能了。
难道他知道自己是胡闻派来的?这怎么可能。
汴梁也听出来了,民和头子胡闻,这件事所有的乐海族人都知道。
虽说现在民和族长是夏愧,但骨子里,大家更认可胡闻。
再说了,军工厂是夏愧的产业,民和要黄,如果说是指夏愧的话,乐华怕没那个胆子,所以,只能是胡闻了。
汴梁将手用力的拍在乐松肩膀上,等他镇定下来之后,这才往乐华走去。
汴梁一边走一边嬉笑着说,“乐主管,您可真是神算子,要不您帮我看看,什么时候能发财。”
不管乐华知道多少,他们现在都站在档案室里,可不能被几句话给吓住了,万一他是猜的呢?
再说他要是有证据,早把自己抓起来了,还会在这里陪两人聊天?
不过,即便只是瞎猜,能猜到这个份上,也不得不让人心服,为此,汴梁改了称呼,尊称起您来。
乐华仔细的打量着他,“你还不错,胡闻还有的救。”
“来点新鲜的吧。”这次汴梁表现的很自然。
既然都猜到民和了,那肯定也猜到胡闻了。
只是这么老套的梗不停的用,未免有些黔驴技穷的意思。
乐华点点头,他理解汴梁的意思。
“这些图纸,黑市里都有卖的。”他的声音依旧不重,可这句话的分量却是极重。
都有卖的?那胡闻会没有?胡闻有,为什么还派人来偷?这不符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