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抬举我了吧。”汴梁自嘲的说。
他不信,就凭他现在的身份,和眼前的几人,能入外交官的法眼。
鲍伊尔知道他会这么说,“确实,这话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是,你要知道,不管是这辆填海车,还是这艘战卫舰,都是小小的融属分子组合而成,你们就是这些分子,我们的战舰需要你们。”
他将事情说的高深莫测,又将众人夸了一遍,目的就是不想说出真相。
“在我老家,有句老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要不肯说实话,那我们就没谈下去的必要了。”什么分子,战舰,一句需要就把自己打发了,这外交官未免想的太容易了些。
若不是现在被督主追杀,他早就不想听他废话了。
这就是个交易,外交官帮他们摆脱追杀,而他们也得为他做点什么事,就这么简单,但是,事情一定要弄清楚。
他被月奴坑过一次,被李老爷坑过两次,已经被坑怕了。
鲍伊尔点点头,他准备了很多套说辞,“汴公子爽快,我最喜欢爽快的人了,是这样的,胡闻是乐海族人,他只接受我们的物质,不接受我们的人事顾问,现在的乐海族局势已经恶化,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忙,他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汴梁摇摇头,“我们可不是沈联族的人。”
虽说他也不是乐海族人,但乐鱼,姜政他们都是,让人判族,这事他做不来。
鲍伊尔笑笑,笑的有些高深莫测,“汴公子你误会了,海人或许会分族,但信仰不会,在我们沈联族中,有信仰民和的,有信仰共主的,胡闻就特别认可民和的制度,他逼乐燚退位,就是为了在乐海族实现民和,但是很明显,这条路出现了问题,他竟然相信夏愧也是民和人士,还通过内部选举,把族长之位让了出去。”
这事他今天第二次提起,比起第一次时的气愤,这次他的语气变成了可笑。
他接着说,“我们共主派的人,最反对的就是民和选举,一人独裁,想要海族安宁,必须多人合作,共同管理才是。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成立一个乐海族的共主派,我将会是你们的顾问。”
“我们?为什么?”汴梁切入了重点。
什么民和派,共主派,这些事他都不想深入了解。
若是为了躲避追捕,加入或者成立一个组织,这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乐海族那么多人,为什么非找他们不可?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鲍伊尔看他的眼神变了,这些事情,他本以为可以避过不提,因为在谈判中,若是告诉对方,这事非你们不可,那么谈判的主动权就丧失了。
他更喜欢谈做这事的好处,如果能通过利益来说动汴梁,那么他就能多争取点条件。
可是,这年轻人,还真不简单!
鲍伊尔心中感慨着,嘴上却也没闲着,作为外交官,他也是有本事的,他说,“你们和胡闻是同一个学校的,校友,接触起来方便,特别是乐鱼,胡闻一直是念念不忘,你们出马的话,他一定会接受的。”
对于他的这个回答,汴梁早有想过,乐鱼和胡闻的关系,他也是清楚的。
“为什么又是胡闻?”汴梁问。既然胡闻的民和失败了,为什么硬要塞一个共主过去,
“胡闻。”鲍伊尔这次说起这个名字,已经完全没了崇拜之情,相反有些无奈,“我们和郑天族一起扶持他八年了,方才有如今的局面,若是不从他那里入手,重新再建一个共主的胡闻,怕是时间得花的更久。”
汴梁有些明白了,沈联族想在胡闻身边搞两个信仰,一个是民和,一个是共主。
但是胡闻肯定不愿意,鲍伊尔这才找上了他们,希望凭借乐鱼的身份,到胡闻身边去传播信仰,这事听起来,好像并不危险。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