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理的事儿?
思及此,淩如把荣氏拉着自己的手扯下,不由分说地就往钱潘的房里走,而荣氏见状则是被吓得脸都白了,她两步并作一步走到淩如面前,然后噗通一声跪下,“二小姐,我家相公今日真的不方便见您,求您了,您改日再来吧!”
似乎是察觉到了外头的吵闹,钱潘的声音从房里传来,不过和往日不同,他今日的声音没有半点中气,反而虚弱地似乎连说话都难,“荣娘,咳咳,外头可是发生了什么?”
“没、没什么,相公您继续歇着吧!”荣氏朝着房里喊了一声后,就继续面朝着淩如跪着,求她别进房间。
但淩如心头的疑惑,却在钱潘出声时升到极点,她十分利落地绕开荣氏,向着钱潘的房间走去,而荣氏因为跪在地上,阻拦已是来不及。
吱呀一声,钱潘的房门被淩如打开,门一开,就有一股浓厚的药气传来,哪怕是在张大夫的医馆,她也没闻到这么浓的药味,因此淩如咳了两声,才有心思看向房间里头。
“二小姐,您、您出去吧。”从地上爬起来的荣氏,膝盖上还沾着泥土,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她一心只想着挡在门口,把淩如拦下。
“钱潘,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半点用处都没有的阻拦,淩如根本没放在心上,她只要稍一踮脚,就能看清房间里的床榻上,钱潘正裹着被子,脸色苍白,显然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荣娘,咳咳,让二小姐,咳咳,进来吧。”钱潘说完一句话,便要咳上两下,因咳嗽而带来的血色,让他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活人该有的生气。
“”荣氏回头看了两眼病榻上的钱潘,默不作声地移开步子,让站在门口的淩如得以进房。
“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淩如走近床边,低头打量着钱潘,明明已经是入春的天气,他却仍旧裹着三层被子,可即便如此,他的身子还是在微微颤抖,额上也爬满了一粒一粒水珠大小的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