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这家姓何,他们家有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老大在南方,听说是在什么厂上班。老二在国外,还在念书。平时就他们两口子住这儿。赶上寒暑假,小孙女会来住段时间。哦,对了,他们家小孙女上小学,挺漂亮的小姑娘,说话慢条小语的,一口的南方口音,就是这脾气不太好。”
“昨天下午,打扫我们这幢楼的保洁来敲我家门,说对面老何家的门从上午就没锁,一直虚掩着。她刚才在门口喊了几声,没人答应,让我跟着过去看看,别是家里了什么事儿了。”
“我当时还说呢,又不是独居老人,能出啥事儿。我过去把他家门拉开,就觉得那屋里一股子腥味儿。我叫老何、老何,没动静。我有心想进去看看,但一琢磨,不行,就这么闯进去不好。就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
“物业的方经理带着保安来的,我们几个进去一看,哎呀妈呀,可出大事儿了。老何两口子直挺挺地躺在那儿,满身都是血!这给我吓的,好悬没坐地上。早先咱们这个小区就死过人,都说死得可惨了。好歹我没亲眼见着啊!这回,血淋淋的摆在眼前,比看恐怖片吓人多了。”
“我这还算行呢,隔壁那家两口子下班回来一听说出了人命,当时就收拾东西走了,都没敢在这儿住。”
“你前天白天见到何家人了吗?”陆无川问。
“见着了,”孙景龙点头,“昨天下午我去小区外面的生鲜超市,正遇着他们两口子站排买鸡蛋。”
“那前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比如说,他家来客人或者有人敲门?”陆无川又问。
“前晚……”孙景龙想了想说,“前晚查水表的来了,挨家敲门。”
吕东铭抢先问道“几点?”
“我想想啊……好像七点多钟吧。”
“之后呢?还有没有别的人来过?”
这次孙景龙摇头了“除了查水表的,还真没听着别的动静。”
听到这个回答,吕东铭没再继续问下去。
陆无川换了个话题“这层楼除了你们两家,还住着什么人?”
提起邻居,孙景龙再一次打开了话匣子“我们这一层一共六家,刚才你们敲门那家是两口子带着孩子。他们俩岁数小,三十出头,他家儿子上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