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清那人的长相。她知道他们有话说，就先去车上等着了。

姗姗来迟的人正是李明涛，曾经的李建冬。

“你来晚了！”凌会盛凝视着爷爷的墓碑，头也不回的对李明涛说道。

李明涛往前走了两步，在凌寿祥的墓碑前鞠了三个躬，然后才说“我原本想等你走了再来。”

凌会盛扭过头去看着他，看他的样子有些颓废，他有些生气了。“然后呢？”

“然后……我准备辞职，离开公司。”李明涛低下头，不敢看凌会盛。

“你倒挺会为自己安排的！”凌会盛挖苦道，“公司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却要当逃兵。枉我爷爷当初那么信任你！”

“我……”李明涛慢慢抬起头，只看了凌会盛一眼便把目光移向别处。“你都知道了吧！”

“是，我都知道了。”

“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理由留在公司呢？”

“你需要什么理由？”

李明涛眼中含着泪，把头转过来看着凌会盛。天瑜珠宝公司是他的心血，他怎么舍得轻易离开？可是他曾经向凌会盛隐瞒了自己的身份，那时尚且可以说他在为凌寿祥做事。可现在公司是凌会盛的，他不主动离开，难道还等着被辞退吗？

看到李明涛这个样子，凌会盛的态度也缓和下来，对他说道“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如果不是金运莱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现在我恐怕也要接受调查了，而你也必定会受到牵连。但是金运莱扛下了所有，公安局也没有宣扬此事，除了我们自己，再没有人清楚这其中的牵扯。该担的责任都有人担了，而幸运的我们，不是应该珍惜现在的一切吗？”

“金助理怎么办？真的不管他了吗？”

“我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他？如果我早一步知道他要去公安局，我一定会拦住他。可现在，公安局已对他展开调查，他已经无法脱身。我能做的……非常有限。”凌会盛也低下了头，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

李明涛突然理解了他。无论是凌寿祥还是金运莱，他们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取外面的风平浪静。而凌会盛无论有多么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都只能选择独自面对。

这样想着，他心里也释然了。他向凌会盛走近两步，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对他说道“我不走了，我舍不得离开天瑜。只要你不赶我，我就不会走。”

凌会盛抬起头，露出一个生硬的笑脸。“从今以后，你还是表哥。我们之间的关系，无关其它。”

李明涛点了点头，说他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