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金运莱拿着拐杖扶着凌寿祥,慢慢地走进大门,又沿着石板路走到正前方的一扇木门前,门是开着的,门外站着一个人请他们进去。
凌寿祥轻轻推开金运莱搀扶他的手,从他手里拿过拐杖,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进厅内。
靠近客厅右侧的一套简易沙发上,端坐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看到凌寿祥进来后,他站起来,身体没有移动,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直到凌寿祥走到他对面坐下来,他才重新坐下。
金运莱站在门口,并未走近,只是注视着这边,以防发生什么意外。要知道,他们今天见的,就是让警察和侦探都头疼的“老大”。
凌寿祥盯着戴面具的人看了一会儿才对他说“见我还用戴面具吗?”
“不但要戴面具,我还要让你看一个字。”他说着,便拿起记号笔,在面前放着的白纸上,端端正正写下一个“轩”字,只不过这个字是他自己“改良”过的,“车”上少一横,“干”上多一横变成“王”字。
写好后,他把笔放下,双手把纸举起来让凌寿祥看,并对他说“笔画没多没少,但是右边变成了‘王’。”
“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凌寿祥感到特别痛心,这么多年,他就是被这个字束缚着,跌入无尽的深渊。
“听说‘轩’是你给我起的名字,不过那是在我七岁之后,医生说我可以继续活下去了。在此之前,我只有一个名字——李建明。”他沙哑着嗓子说道。
“是的,你叫李建明,也叫凌轩!”凌寿祥从走进来看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无法平静下来。他说话时虽然气息很稳,但明显能看到白头发都在颤动。
他大笑两声,对凌寿祥说“你是想说,我是你的儿子吗?”
“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凌寿祥问。
“你不是只有凌峻和凌馨两个孩子吗?外面有多少人知道你其实是有三个孩子呢?”
“在你十二岁那年,我曾派人去乡下接你,是你自己不肯回来!”凌寿祥辩解道。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肯回来呢?”
“我怎么知道?”凌寿祥生气地把拐杖扔到一边,他怕他一激动会拿起拐杖打他。
他怒视着凌寿祥三分钟都没有说话。他觉得该摘面具的不是他,而应该是凌寿祥。凌寿祥现在这张脸就是面具,他戴着这副面具生活了七十多年,是时候该摘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