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就在翰林院任从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
三师兄则在户部任正三品户部侍郎。
大师姐和四师兄则游历于江湖,平日匡扶弱小,做了许多善事。
他们分别给了悠然漂亮的首饰,难得一见的孤本书画和将人毒之于无形的毒药,悠然一一谢过并回礼。
及笄礼的前一日就是宿宾,林涧和郑氏精心挑选的正宾就被他们簇拥着走了进来,待她进屋的时候,悠然先向她恭敬的行了全礼。
中年女子身着深紫色的曲裾深衣,发髻光洁齐整,发髻上一根通体温柔白腻的羊脂玉莲花簪子斜插着。
眉眼虽含了三分笑,但身上透出的气质却叫人不敢轻看,行止之间仿若将礼仪刻入骨子里,优雅又自然,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
她含笑看着悠然,双手将悠然从地上扶了起来,笑容温暖。
“你师娘与我是手帕交,不必如此多礼,唤我凤姨便是。”
几巡过后,悠然和凤姨熟识起来。
这位凤夫人学识渊博,为人挤爽利又优雅,对悠然温和又亲切,使得凤悠然暗自猜测这位凤夫人的身份必然很高,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
师娘后来才告诉她,这位凤夫人是北朝宰相。
明日就是及笄礼了,凤悠然上辈子是行过及笄礼的,自然对礼仪了然于胸不至于捉襟见肘临时抱佛脚。
上一辈子她的及笄礼办得盛大,宾客如云,这辈子不知会如何?
她决定早早休息,明日行礼还有得忙呢。
待到第二日及笄礼真正开始的时候,悠然前所未有的放松下来,规规矩矩的坐在祠堂的后屋内,等着及笄礼开始。
从早上开始,来的马车就不曾断过,这也让悠然暗自惊叹自己师门的人脉之广。
直待人都就坐了,便由林涧先开口致辞,那说的自然是文言文,大概意思就是感谢众宾愿意来参加弟子凤悠然的及笄礼之类。
再由攒者也就是大师姐林悦然先净过手,立于西阶等悠然出来。
现在悠然身着天青的窄袖长裙,头上疏着双丫髻,全然一天真纯挚的副女童的打扮。
悠然走至场地中间,面向南朝在坐的宾客行揖礼,他们还各个着正装一脸肃容的跪坐在那里,悠然见过不少大场面,她肃容正身,跪坐在为笄者设立的席子上。
“净手~”
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传来这一声高呼,悠然回过神来,抬手在案上的铜盆里细细的净起手来。
毕了,由正宾凤夫人上前,高声颂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声音清越沉稳,叫人不由为之一肃。
跟着她就跪坐在悠然跟前,为悠然散开了象征女童的丫髻,又仔细为悠然梳上了象征成人的少女发髻,添上一只笄,由林悦然取过素衣襦裙,和南歌入室内将那常服换下来。
初笄,拜父母,现在自然拜的自然是林涧和郑氏,悠然认真的叩下来,那其间的诚心可是十成十。
自她入门以来,师父精心教导对自己尽心尽力,师娘也是为她备下体贴的礼物,为了她及笄礼忙前忙后。那样将自己搁在心坎上的人叫悠然如何不拜呢?
这一拜过后,初笄算是成了,二加时,加的是钗,换上曲裾深衣。
悠然还要走到场中向人展示一番,莲步轻移,体态轻盈,礼仪若刻在骨子里般如行云流水般,展露出她独有的风华,也使得她曾经居于高位的气势外放,宾客们好像看见一树不惧风雨的梅,傲骨铮铮,暗香浮动。
这第二拜,拜的是师长前辈,悠然就朝着师门所有人所坐的方向轻盈叩下,他们都对自己也是无微不至关怀着,悠然自然也是叩得真心实意。
二加毕,三加的便是钗冠,那重重的一个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