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知觉,特别是他的双手,已经失去知觉了,他抬起右臂,将右手伸入自己的青山蓝丝袍之中,当贾斯瑅梅德的右手从青山蓝丝袍中取出那个金色的瓶子,右手就用尽了他剩余的全部力量,颤抖着,任由金色的瓶子滚落到沙面上,此时的贾斯瑅梅德已经是双膝跪地了,他不想让自己倒在沙面上,努力地挺直着自己的上半身,尽可能地向后仰,但他的身躯最终还是向前瘫倒在了沙面上,金色的瓶子近在眼前,但他却没有力量去拿起它,这使它在贾斯瑅梅德的银色双瞳中变得如此的遥不可及。
贾斯瑅梅德仰着头注视着瓶子,一个纤细的身影逐渐靠近了这个瓶子,隐约带有几许墨紫敌人?还有敌人隐藏了起来吗?该死!身影的步伐并不灵活,甚至有些磕磕绊绊,身影走到贾斯瑅梅德身前,半蹲下来,露出了自己的面容这不是那个古人族女性吗?她居然醒了?贾斯瑅梅德的嘴巴不自觉地张开了,双眼用力地睁大,他对于内步森特的苏醒显得格外的惊讶和不可思议。内步森特捡起金色的瓶子,拔出软木塞,将药液依次滴向贾斯瑅梅德左腹部至胸口下方的伤口、左手和右手。药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治愈着贾斯瑅梅德的伤口,很快伤口就都结跏,停止了流汁,贾斯瑅梅德的脸色却没有因此而好转,依旧是如刚才一般的惨白。
“谢谢你”贾斯瑅梅德用双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让自己从“瘫倒”变为“端坐”,短短的三个字,却让贾斯瑅梅德一直在喘息,也使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有气无力。
“我该谢谢你才是,谢谢你救了我和安都,还有那个小家伙”内步森特的声音轻飘飘的,她似乎没能得到完全的恢复。内步森特轻轻地将金色的瓶子递给贾斯瑅梅德,“我叫内步森特。”
“我叫贾斯瑅梅德。这是我应该做的,两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贾斯瑅梅德的声音在说到“袖手旁观”四个字的时候,突然就变得激动了。甚至在说完这四个字之后贾斯瑅梅德都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肯定不是火海区域的古人族”虽然内步森特的身体很虚弱,但是她的声音却并没有给贾斯瑅梅德带来同样虚弱的感觉,反而是铿锵有力。内步森特黑黄相间的双瞳紧紧地盯着贾斯瑅梅德银色的双瞳,贾斯瑅梅德可以在她的双瞳中看见她不容置疑的肯定。
“你是怎么知道的?”贾斯瑅梅德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会被她看穿,但他细想,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的心中已经没有多少意外和惊讶了或许是因为我身上与古人族格格不入的独特衣物吧?又或者是因为我的金色药瓶么?看来我不得不又一次杀死一个古人族了哎解决掉这个古人族女性之后,我必须要换掉我的衣物了,这身衣物在这个火海区域太过于引人注目了,也太容易分辨了。贾斯瑅梅德调整着呼吸,用双手撑着沙面向右扭动身躯,让自己的左半边身躯更靠前,右半边身躯更靠后。贾斯瑅梅德的身躯挡住了器鞘,器鞘已经被他移至内步森特看不见的视线盲区之中了。右手紧紧地反握住武器柄部,随时准备攻击眼前的古人族女性。
“火海区域已经没有像你这样具有正义感的古人族了”内步森特低着头,银灰色的发丝轻轻地垂落,遮住了她的双眼,贾斯瑅梅德无法看清她的神情,他隐约感觉到内步森特有些悲伤为什么会悲伤?为什么不是愤怒?自己的同族已经在自己的欲望和邪恶中沦落,为什么要为这样的古人族而悲伤?他们根本不配!我不懂古人族到底在想什么?每个古人族都不一样,都很奇怪贾斯瑅梅德微微松开了反握着武器柄部的右手,他有一些犹豫,这个古人族女性和他之前遇到的古人族好像不太一样。观察者与安都待在距离贾斯瑅梅德和内步森特不远处的沙面上,观察者不停地发出呜声,朝着内步森特叫唤着,但内步森特好像并没有听见它的叫唤声,贾斯瑅梅德好像也没有听见它的叫唤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