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冷寒儿从后面下了车。
安俊当先引路“贤侄请,冷姑娘请。”
吕翼冰与冷寒儿跟在后面。
刚进入大堂,有人拦住了冷寒儿。
吕翼冰皱眉道“安叔叔,你这是?”
“小事小事,我想与贤侄单独说会话,请冷姑娘行个方便。”安俊打着哈哈,知他不放心,补充道“放心啦,如果冷姑娘丢一根寒毛,你唯我是问。”
“当真?”
“当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吕翼冰只得妥协,对冷寒儿道“你在这等我,我和安叔叔叙完旧,便来找你。”
“好!”冷寒儿并不多言,留在了大堂。
“安叔叔,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吕翼冰扫了安俊一眼,不满地道“若要单独找我说话,说一声就行了,何必搞这么大阵仗。”
“呵呵,贤侄,你误会啦,请请,里边请。”安俊并不回答,将吕翼冰引进一间偏房。
二人分宾主落座,一名丫鬟端了托盘过来。有茶水,还有点心,丫鬟放好后,随即退下。
“难不成真是请我来喝茶的?”吕翼冰问道。
“是,也不是。”
“哦,昨日安叔叔小心翼翼,今日为何大不相同?”
安俊略一沉思,说道“怎么说呢,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心境不一样嘛,昨日我诚心叙旧,今日有些事要劳烦贤侄。”
“安叔叔请说。”吕翼冰道。
心中却是冷笑,狼终究要露出獠牙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贤侄来巨野是干什么的。”安俊不再绕弯,直接道“我是郡监,掌管刑律,监察百官,职责所在,若有人对郡守陈大人不利,我负有调查之责。”
“安叔叔是例行公事?”吕翼冰不懂他的意思。
安俊否认“当然不是,若例行公事,昨日便可,今日找你来,是因为我发现了新的疑点。”
“安叔叔请明说。”
“贤侄心中清楚,陈箫把你们安排在别苑,并对外放风,这才让所有人知道你们的存在,并不断有人上门挑战。”
“安叔叔是说陈二公子为了动摇我的决心?”
“你是聪明人,你可知道,昨夜陈傲大闹别苑,回到郡守府后陈大人大发雷霆,罚他跪了一夜。”
“这又是为何?”
“陈梦河家教极严,当然是对陈傲的所作所为不满,但他让陈傲跪一夜,却是在给你创造机会。”
“侄儿不懂。”
“也许是因为他觉得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也许是看在你是陈桥的同窗,他认命了。”
“安叔叔说笑了,陈大人身居高位,深得民众爱戴,怎会轻易认命?”
“正常情况下是不会,但如果亲儿子快要死了,情同手足的兄弟又想要他的命,那就难免伤心欲绝了。”
“安叔叔是说郡尉韩大人?”
“贤侄果然聪慧,一点就通。”安俊端起茶碗,说道“先喝点茶,吃点点心,咱叔侄慢慢聊。”
“好。”吕翼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安俊也抿了一口,将茶碗放下,说道“这便是我今日找你们来郡监府的原因。”
“安叔叔怀疑韩大人?”吕翼冰明知故问。
“韩鑫自觉聪明,却干了一个蠢事。”安俊嘴角出现了一丝冷笑,稍瞬即逝“他以上门挑战的名义和冷姑娘接头,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惜他瞒不过聪明人。”
昨天是陈箫,今天是安俊,他们都认定韩鑫在和冷寒儿接头。
吕翼冰狂汗“这能算证据吗?”
他有点想不明白,作为庆阳郡郡尉,韩鑫经常与安俊和陈箫打交道,怎会不知他俩都是人精。
他这么轻易的将自己暴露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