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公子,在下佩服你的见解,但只是你的猜测,不是吗?”吕翼冰努力的不去想这件事,或许是陈箫疑心病太重,或许是他在挑拨离间,他忍不住问道“郡尉韩鑫也来了,你也怀疑他吗?”
“韩叔啊,他是一条忠诚的狗。”陈箫道。
“你总算有不怀疑的人了。”话一出口,吕翼冰猛然想到,陈箫既然称韩鑫为韩叔,关系应该很亲,怎么又说他是一条狗呢,这里面有问题,他马上道“在下很好奇,你为何说韩将军是狗呢?”
“何公子果然很聪明。”陈箫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笑道“因为韩叔是秦王的人,只忠于秦王。”
“此话怎讲?”吕翼冰转不过弯来。
“在家父未效忠陛下之前,韩叔对家父忠心耿耿,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陈箫知他不懂,干脆将话说明白“当时,他也被俘,极力反对转投陛下,是家父劝他的,还为他保住了郡尉一职。”
“他的家人也在巨野吗?”这其中太过复杂,吕翼冰有点明白了。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为了自身和家人的性命,他没觉得陈梦河哪里做得不对。
“只有韩婶在。”陈箫道“韩叔大儿子在前线战死,二儿子是王府护卫,和你一样,是六品。”
“哦,谢谢告知,在下明白了。”吕翼冰道,他又有疑问“韩鑫忠于王爷,奉先帝为何又同意他留任庆阳郡尉,这不是留下隐患吗?”
“这便是帝王之术。”陈箫道“一来家父以此为条件之一,否则绝不效忠奉先帝;二来可以显示陛下胸襟广阔,有容人之量。”
“至少不是坏事。”吕翼冰想了想道。
“那可不见得,一条狗咬起人来并不比狼稍逊。”陈箫摇头道“你可知他今日为何要与冷姑娘决斗吗?”
“在下不知。”吕翼冰一头雾水。
他初入江湖,哪知道这些道道。
“他是要向冷姑娘传信!”陈箫又抛出一个刀子。
“啊!”吕翼冰感觉心脏中招了,血流如注。
他这才明白陈箫为何让他不要信任冷寒儿。
“韩叔终究是一个武将,没那么深的心机。”陈箫道“若以武功来说,他属于一流前期高手中的顶尖,但与冷姑娘相比,还是有差距的,不过韩叔在战场上冲杀多年,杀人无数,经验极其丰富,冷姑娘远道而来,又在城门前与我大哥打了一架,韩叔以逸待劳,未必打不过冷姑娘。”
“所以他们打平了。”吕翼冰心脏受不了,忙找一个理由。
“以韩叔的性格,真要与人决斗,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绝不会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伤。”陈箫缓缓地道“这便是他的疏漏之处,要不然我也不会怀疑冷姑娘。”
“你不怕冷姑娘听见?”吕翼冰大汗淋漓。
“你不是说她睡了?”陈箫笑道“南门的秘药绝不会是浪得虚名,我相信她不会这么快醒过来。”
“如果冷姑娘刚刚没有服药,这些话你要怎么跟我说?”吕翼冰全身湿透。
“当然是用这把壶了。”陈箫道。
“你是说这酒壶有玄机?”怪不得能装那么多酒,吕翼冰每块皮肤都在流汗,感觉像流血一样,他忙喝了一杯,给自己补充一些液体“你难道不担心我看出来?”
“你师从南西子,当然看得出来。”陈箫的笑容不可捉摸,比一只狐狸还狡猾“这是一把阴阳壶,我放了点迷药,又没打算给你下毒,以你的聪明,自然会明白我想和你单独叙叙,不会轻易点破的。”
“在下还聪明?”吕翼冰苦笑道“所以你下了本钱,连二十一年的陈酿都拿出来了,便是为了遮掩迷药的味道,但万一冷姑娘发觉了呢?”
“你看,这不是很聪明吗,你一定能想到,我大哥若再来闹事,会有怎样结果。”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