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他今天回来的有多晚。
而且她刚才注意到嬴政的发丝还是湿润未干的,就像是刚沐浴过一样。
所以,这不就证实了李信说的话吗?
宠幸完之后顺道沐浴…最正常不过…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嬴政只知道她心情不好,却不知是因为什么。回过神来后也跟着她下了屋顶。
“阿黎!怎么了……”
他本想推门进去,碰壁之后只好一个劲拍着门板。虽然屋顶上有一个还没补上的洞可以进她的寝殿,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用轻功上屋顶了。
连续一个月的劳累本就有些体虚,今晚折腾的更是强烈。
先是被下药之后强行憋回去,极度伤身。好不容易支撑着来到阿黎的寝宫却是关门闭户一只蚊子都不打算放进来的架势。
他当时就感觉不太对劲,拖着惫体翻墙进来,刚上屋顶就听见阿黎嘶裂奔溃的吼声。
即便他在屋顶隔着那么远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绝望和悲痛。
她叫李信滚。
原本他还打算再观察一下情况的,他好奇李信是如何能把阿黎逼成这样的。
但随后,他看见阿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抓起瓷片就要自尽的架势。看到这一幕,他哪里还能待得住,连滚带爬的便扑了下去打李信替她出气。
包括后面和李信对打的时候下狠手,都是为了替她出气。
后面阿黎的表现一度很平静,甚至还笑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的一番安抚起到了作用。
现在看来……根本没有用啊!病因似乎不在李信身上。
这丫头先前是在人前卖他面子呢!现在人走了,二话不说就开始发作了。
“阿黎阿黎!”
嬴政又朝里面唤了两声,带着些无力又无助。他虽然不知道阿黎是在气什么,但以他的了解,自己今晚怕是进不去了。
只能吹着夜风守在这里。
嬴政半斜靠在门上,双目轻阖。
月光将他的影子倒映在门上,透过纸糊的窗,映在寝殿内的石砖上。
此时已是深秋,石砖冰凉。
裴黎侧卧在地上,卧在嬴政投进来的影子上。在她心中,这里要比柔软的床褥舒适百倍。
冰冷但却很安心。
嬴政今晚宠幸了别人,这便是让她不敢再正视嬴政的怀抱的原因。他已经不再是只属于自己的人了。至少这影子要比他本人……干净的多……
裴黎其实早已经找到回家的路了,曾经是贪恋他给的那片温暖,才一直留在他身边。
但此刻……这里让她唯一留恋的温暖也不见了。她真的还要就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