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推开,朝屋里查看起来。
屋里如常。
当方博却不这样认为,操起案几上一个瓷瓶,就朝地上砸去,“给我出来。”瓷瓶的碎片四溅。ii
吓得高玉枝轻叫了一声,慌忙躲闪。她能躲,有人却不能躲。
只听到一声“哎呦”从衣橱后面传来。
高玉枝马上花容失色,而方博却是勃然变色。
随手拿起另外一个瓷瓶,又朝衣橱后砸去,“别砸,别砸,是我。”
刘同从衣橱后面爬了出来,额头上在流血,想必是被瓷片划伤的缘故。
“刘同?”方博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转身从案几上找东西。摆放的两个瓷瓶都砸了,还剩下个青铜香炉,他就用手去拿。
此时的刘同,早已没有半分的酒意,只有全身的寒意。这下得罪了方总管,以后还怎么混。
当他看到方博手中拿起青铜香炉时,慌忙着想躲闪。但香炉还是落了下来,砸在了身上,刘同只能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胸骨肯定断了,痛,疼痛,刘同额头上冷汗混着鲜血,化成血水往下滴。
方博还不解恨,在屋内转悠,朝着高玉枝吼道,“去厨房给我拿把刀来。”
高玉枝没有动,方博怒气更大,“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收拾了。”说完,便要朝着房门处走去。
想着方博如果去厨房拿到刀,自己的小命可能就真的不保了。再惧怕方博,刘同也想着得保住性命。他一下子朝着方博窜了过去,从背后将其扑倒,然后朝高玉枝喊了一声,“香炉递给我。”
高玉枝这次动作极快,将滚落在地的香炉一把就抓住,拎了过来,递到了刘同手里。
被推倒在地的方博,头被震得嗡嗡的,但还是听到了刘同的喊声,赶紧呵斥,“你们敢?”
胆小之人要保命时,也是很胆大的。
刘同接过了香炉,狠狠地就往方博头上砸去。
头颅终究是不能和香炉抗衡,鲜血从方博花白的头发中往外流。
刘同没有停手,拿着香炉连敲了好几下,直到有些疲累了,才停了手,就这么坐在了地上。
看着香炉上的血迹,还有地上一动不动的方博,刘同还懵懵的。不是醉意,而是从未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后面到底该如何应对。
高玉枝轻轻走到他身边,伸手将他扶起,牵到案几旁边的木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