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公子雅量。我天生就是骑驴的命,都怪家父,本来好好的姓马,偏偏要给我取一个卢字。马卢马卢,不就是驴嘛。”那马卢一脸苦恼相,叹气了一声。
这一番解释,倒逗得石继崇开怀一笑。见到公子一笑,旁边的众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踢了你几脚,那就赏纹银十两,不然连毛驴都骑不了了。”
“谢公子赏。”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潘子翰拎着酒壶,选了顶楼的另一侧坐下,然后对着身后跟上来这几人说,“附庸风雅还不如喝酒实在。来,去准备酒盏,今日好好的喝一场。”在这顶楼,自然有人伺候。听到潘子翰的吩咐,就有人去准备一应喝酒的物件。
到了这第七层,端木序便留意观察起来,不是风景,而是人。还记得离宪京之前,皇甫叔曾叮嘱过,“前十六年的蛰伏终究还是局限的眼界,接触的人太少,看到的事情太少。此去投军,也是成长。多看看人,多琢磨事,不然将来也只是空有一身武力,莽夫一个。”
那石继崇的年少张狂,那马卢的阿谀奉承,各自有各自的角色,而身边的这人呢,真是酒徒一个?
酒盏备妥后,潘子翰说道,“向来我惯常独酌,今日群饮,不如就行个酒令,不过那些诗文之类的,就免了。直接来个骰子令抢红好了。”
众人也就是跟上楼来看看美景,再喝点小酒,都欣然允诺。
自有酒监给酒盏满上,其中不乏好酒之人,酒刚入盏,便连呼好酒。那潘子翰听了,也甚是高兴。今日不过是率性而为,不曾想还真碰上几个同好之人。“重明楼上,秋高气爽,当喝这秋露白。”
骰子备好,酒监发令,众人便依序掷了起来。所谓抢红,见红则免,无红则罚。
轮到端木序时,他倒是一下子掷出了四红,独占会魁,免于喝酒。众人赞叹一番,好手气。酒令又继续,其他人等,或掷出二红齐头并举,或三红荣登解首,当然也有无红者。
秋露白酒香四溢,酒坛中渐渐少去,而笑意和喧哗声渐渐响起,骰子抢红,佳酿润喉,好不快活。
n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