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那天下午,我和文心调查出欧阳佺有问题,我们给疯哥打电话说这事时,其实他已经从线人那知道是欧阳佺偷的尸体,所以爽快地同意了派人去抓欧阳佺回来。
我与文心回到疯哥办公室,他从我那要去了小孩照片,一来是再次比对上面的笔迹,二来是想把这重要证据保管好。
现在想来,后来审问欧阳佺以及疯哥故意送神棍回家,疯哥的表现都有些异常,原来是故意在试探神棍的反应。
而疯哥的试探引起了神棍的警觉,他为了消除自己的嫌疑,特意和唐天逸演了一出戏,制造出神棍是第三个受害者的假象。
“前面两起案子,凶手杀人的方式都干净利落,受害人必死无疑,偏偏到了神棍这里,凶手采取了相对缓和的方式,那个时候我就猜到这应该是他们的苦肉计,我准备等神棍醒来后再次进行试探。”疯哥接着说。
不愧是疯哥,居然想到了这一层。
“后来呢?”我问。
“其实我并不认识梓州车管所的所长,那天晚上,我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后,马上想到是有内部人修改了车主的电话号码,我直接联系了交警支队一个领导,查出信息是他们那一个民警修改的,而这个人是受了神棍的委托……”
“号码是神棍改的?只要稍一查证,他就暴露了啊……”我插话道,因为这样做太冒险了。
“他们没时间了,欧阳霏死后第三天是我们组值班,等到我们下一次值班得四天后,那个时候欧阳霏已经被火化了。”
我又问“为什么非要等到我们组值班?”
“我们组办理此案,神棍才能掩护唐天逸。换成其他人,核实司机身份或试着联系车主,他们很快就会暴露了。”
我点了点头,看来神棍给越野车司机做询问笔录时是故意不核实他的身份,他在刻意弱化越野车司机这条线索。
疯哥接着说“我之所以当着神棍的面撒谎,没有揭露他,是想让他明白,我已经知道了一切,希望他主动向我坦白。之后,你、文心和巩志新全部离开病房,我就和他摊牌了,并且与他大吵了一架。”
怪不得那天文心给疯哥打电话后说疯哥好像在与人吵架,原来是这样。
“神棍全部交待了?”我皱眉问。
“全交待了,事实上,他也不能再拖了。”疯哥点了点头。
“不能再拖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们已经怀疑到了司机头上,再加上对唐天逸的调查,很快就会把两者联系起来,所以,神棍干脆主动告诉我们司机与唐天逸很像,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撇开自己的嫌疑,从而参与对唐天逸的抓捕。”
疯哥接下来告诉我的,是两起案件的详细细节,这是从神棍口中得知的。
首先是姚远案。
神棍等在姚远的必经之路上,装作偶遇,上了姚远的车,在九点五十的时候,以自己手机没电为由,借用姚远的手机,完成了微信上聊天记录的发送与删除,之后下车,赶回了队上。
越野车是唐天逸案发当日买的,把偷来的牌照安于上面,当晚隐藏在城外的路上,待姚远快到时,开启应急灯,以需要帮助为由拦下姚远,伺机打晕他并制造车祸现场。
当时捷达车停在越野车前面,车头朝向一致,捷达发动后,唐天逸迅速坐上越野车,加速开出一段距离再调头回来,撞向捷达车。
法医楼和刑警大院的构造,以及我们的值班顺序、人数配置,自然也是神棍透露给唐天逸的,这便于欧阳佺顺利偷出欧阳霏尸体。
其次是曾正义案。
与曾正义喝酒的正是神棍,不过神棍自己没有喝,只是作陪。
曾正义好酒,神棍提了两瓶茅台去,看得曾正义两眼放光,在神棍的劝说下,全喝了进去,醉得跟个猪头一样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