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很是内疚,我用双手撑起身体,两腿往旁边移动,想要侧身下床,去旁边看看她。
这时,房门处传来声响,我看过去,是一名中年妇女扶着文心走了进来,她看到我的第一句话是问“疯哥和神棍呢?”
文心的脸色很是苍白,神情憔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神棍的事。
“说啊!”文心催促着我,眼里满是焦急。
“疯哥没事,在这呢。”我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指向疯哥的病床道。
文心听了,走到病床边,这时之前趴在床上的嫂子醒了,她看到文心,站起身来,捋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又伸出手扶着文心说“医生说我们家老林可能要48小时后才会醒,身上和脸上都会留下烧伤的疤痕,好在没有生命危险。你刚醒要多休息,别到处走动啊。”
嫂子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微笑,只是,这笑中有太多的酸楚与隐忍,看了让人动容。
“嫂子,对不起,我们没替你照顾好疯哥……”文心刚喊了句“嫂子”,眼眶里的泪就滴了下来。
文心的话无疑撕开了嫂子坚强外表的一条口子,嫂子握住她的手不停地颤抖,两眼紧闭着,泪水从眼角肆意地流出。
程勇给大队长打电话汇报了我与文心醒来的事,随后说大队长已经从巩志新那里知晓了昨晚抓捕行动的详情以及唐天逸对三起谋杀案的交待,队里已经指派了其他同志正在做案件的收尾工作,让我们放心地好好养伤,等出院后组织上会给我们请功的。
我对给自己请功与否并不在乎,只关心一个人的问题“神棍呢?”
程勇沉声道“肯定会被追认为烈士的,他家剩下四位老人,大队长昨晚当着我们的面说了,以后神棍的父母就是我们整个大队的父母,我们队里的民警都是他们的子女。”
“烈……士?神棍死了?”文心同样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无法面对她的眼神,沉默着低下了头。
程勇把神棍牺牲的过程又讲了一遍,他的话音刚落,病房里就响起了轻声的抽泣,嫂子哽咽着说“是他救了我们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