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撼山站在苏扬对面,“是挺凶险!”
苏扬抬头看向霍撼山,“某听说左金吾卫已经被李孝逸掌控了?”
“他只控制了官衙,军营中的番上府兵,他上任时间太短,还不能控制,那几个校尉也只是慑于他的身份表面服从而已,某就不服他!”霍撼山摇了摇头。
李孝逸此前只是左骁卫郎将,就因为带兵抵挡了一次吐蕃人的进攻,又在剑南道西部边陲驻守了大半年,最近才调回洛阳被任命为左金吾卫将军,论资历,他的资历并不深,论张战功,比他战功大的武将多得很,之所以提拔这么快,主要还是他宗室大臣的身份。
苏扬想了想问道“李孝逸······按理说他一个宗室大臣,在现在这个时期被调回神都并委以重任,他应该是站在皇帝这一边的,但他这么着急控制左金吾卫,行为有些反常,你觉得他会是皇帝的人吗?”
“看不出!”霍撼山摇头。
苏扬思索一下问道“你现在能控制左金吾卫多少人马?”
“大约······三千人,但是想要调动没有兵符、没有圣旨,想调动基本不上不可能,这些兵士都是前两个月才来番上轮值的,时间太短了,想让他们听号令出营展开军事行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们当中的旅帅、校尉会要求查看检验兵符和圣旨,就算是我,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我也不会听令!”
苏扬思索着,嘴里说“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左右金吾卫平常留在军营的兵力不多,多数都在街面上,特别是夜间,兵力比较分散,想要快速聚拢起来不太容易,真要出事了,指望金吾卫出力的可能性不太大,但如果有人能把留守军营之中的人集合起来,拿出了诏书和兵符,说不定就能调动人马!”
“而且,很多时候,只要有人的威望足够高,在形势极为危机的情况下,也是有可能说动这些兵将们听令的,毕竟救驾这个事情是个不错的借口!”
霍撼山问“将军想让某做甚?”
苏扬考虑了一下,“某不要你带兵参加军事行动,但如果有人想要煽动左金吾卫军营内的将士们跟着他起事,你必须要竭力阻止,不让将士们出营!”
霍撼山道“如果来人真的有诏书和兵符呢?”
这倒是一个问题,或许皇帝对某些人的动作并非是毫无察觉,早已经做出部署也未尝可知。
“对方如果真的拿出了兵符和诏书,尔等一定要检验真伪,如果是真······就听命行事吧!”
“诺!”
苏扬很快离开了左金吾卫军营,不久就来到了左羽林卫军营内。
左羽林军营在皇宫的北面,而右金吾卫在皇宫西面的禁苑内。
中郎府官衙的内堂之中,皇甫开宏和刘昂之二人正在说着话。
“刘将军,我瞅着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不知你察觉没有?”皇甫开宏问道。
刘昂之点头,“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察觉不到?我听说右羽林那边好几个将校都被张虔勖以违反军纪惩治了,还有几个被他放回家探亲去了,留下的人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这些天里,宫里宫外,进进出出的人实在太多了,太监宫女也就罢了,就连那些勋贵和命妇们都是进进出出的,平常可是很少看见他们的身影!”
皇甫开宏冷笑“这不明摆着吗?都是打探消息或传递消息的,这些人可都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
刘昂之犹豫了一下,问道“皇甫将军,假如······某是说假如发生类似玄武门之变的事情,我等该如何自处?”
皇甫开宏道“李多祚这些天都是过了中午才来,下午刚过申时就走了,你不觉得不正常么?虽说他是出身蛮族,或许不喜欢被军中规矩约束,但刚开始时他可不是这样!反正我认为,不管是谁来,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