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跑遍了漠北草原绘制出来的。
“臣苏扬参见陛下!”
李治缓缓转过身来,“镇远啊,案子查得如何?”
苏扬沉吟一下,抱拳道“陛下,已经查出来的,作案的是陛下您身边的太监汤守松,在太医令刘神威给陛下诊脉并开具了药方之后,他拿着药方去司药司取药,在取药之后加入了那几味耗气的药,然后拿到司药房煎煮,臣等查过,只有他有作案的机会,而且他还有作案动机!”
李治问“是何动机?”
“陛下,这个汤守松是三十年前吴王亲信近臣汤进贤的儿子,汤进贤受吴王牵连被诛,其妻儿充入掖庭为奴,所以他是有作案动机的!臣等在汤守松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木箱子,木箱子里装着几味药材,就是陛下汤药之中多出来的那几味药!”
李治雷霆震怒,“真是好胆,连朕的身边都有这种居心叵测之辈,内侍省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乎?”
“老奴识人不明,让陛下身边混入了如此用心险恶之人,死罪、死罪!”曹公公吓得脸色发白,匍匐地上瑟瑟发抖,因为他就是内侍省最高长官之一的内侍监,整个内侍省才两个内侍监,皇帝身边的太监名义上都归他管辖,出了这样的问题,怎么看他都难辞其咎。
“来人!”
随着李治一声暴怒,殿外千牛卫士、羽林卫士鱼贯而入。
李治指着周围的太监和宫女大怒“把这些人拖出去全部处死!”
除了曹公公,其他太监和宫女全部被千牛卫士和羽林卫士拖了出去,一个个吓得大喊大叫,却无济于事。
很快,外面的一片哭叫声越来越少、越来越弱,直到完全停止,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从外面传进大殿内。
李治的情绪此时平稳下来,他问道“这个汤守松是从哪里弄到的这几味药,是否查清楚了?”
苏扬左右看看,欲言又止。
李治见他神色知道只怕另有隐情,挥挥手“尔等都出去!”
剩下的千牛卫士和羽林卫士以及曹公公都退出了大殿。
苏扬这才说“臣审问了汤守松的上司和同班太监们,没有发现与他关系特别要好的人,此人一向独来独往,臣调阅了他在内侍省的卷宗,又询问了掖庭局的教习博士,查得汤守松在四岁的时候就死了母亲,因此他当时在掖庭局无依无靠,经常饥一顿饱一顿,还经常受到其他大太监和小太监的欺负,后来有一个宫女收养了他,如果说他在宫中还有亲近之人,一定是这个宫女!”
李治立即问“这女人是谁?”
“她叫谢碧瑶!”
李治闻言皱起了眉头“这名字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苏扬抱拳道“陛下,从前的宫女谢碧瑶,如今已经成为上阳宫令!”
李治一听说上阳宫令,他就知道谢碧瑶是谁了,他陡然感觉背后一股凉意直冲顶门。
多余的话,苏扬不想说了,说多了反而不美,李治自己有脑子,会去想,他这个便宜女婿如果说三道四,反而可能会引得皇帝怀疑他居心不良,他只是如实陈述自己查到的事情。
大殿内静悄悄的,只有李治的喘息声,此刻苏扬能够体会到他心里的痛苦,能想象得到他心里有多愤怒。
李治知道,随着汤守松的死,这案子已经成为一个悬案,下药的事情到底是他自己的主意,还他受人指使,只怕已经无法查清楚了。
李治宁愿相信这是汤守松自己的主意,他实在无法相信汤守松是受某人指使的,他的内心实在不愿意去面对。
“镇远,此事只有朕和你知晓!”
“臣明白!”
“退下吧!”
“诺!”
苏扬离开后,殿内传来皇帝声音“曹有德!”
曹公公立即快步走进殿内跪伏在地“老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