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醒过来的传令兵吃了晚饭后被苏扬叫到了大帐进行询问,传令兵只知道大军一路向南了,具体目的地并不清楚,更不知道此时曹怀舜大军的位置。
把传令兵打发出去之后,大帐内很安静,几个营头和官员都看着苏扬,等待他的决定。
“明天一早撤军回去!走白道撤到阴山以南寻地扎营,等待各路大军进一步的消息”苏扬做出了决定,他不打算逞能,这里还有好几百人的伤兵,还有大量的粮草辎重军械和药材,现在能把队伍带回去就是最大的功劳,杀敌立功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不能把这些伤兵们往死路上带。
说撤就撤,苏扬毫不拖泥带水,第二天早上,当兵士们已经准别妥当随时可以出发时,他对两个信使说“你们二人拿着书信去丰州找裴大将军,把书信交给他,一路上要小心,互相照顾,遇到北蛮骑兵不要逞能,绕道而行,懂吗?”
二信使点了点头。
“你们二人完成任务之后就跟在裴大将军营中,不必再回来了,等战事结束之后回长安再归队,去吧,一路保重!”
“将军,我等告辞!”
从瓠卢泊出发,只用了几天,苏扬就率军穿过白道撤回到了阴山以南,到这里之后,大家都安全了许多。
苏扬下令在金河中游河畔扎营,派人向南面七十里处的单于大都护府报告消息。
单于大都护府从前叫单于都护府,后来改为单于大都护府,现在的大都护是相王李轮,李轮是李治与武媚娘最小的儿子,起初叫李旭轮,成年后改名为李轮,也就是后来的李旦。
李旦是皇子、亲王,当然不可能亲自到单于大都护府坐镇,因此是遥领,挂名而已,具体事务由长史和司马负责,此时的长史是王本立,负责政务、司法、刑律;司马是张行师,负责军备和防务。
傍晚时分,单于大都护府司马张行师带着十几个骑兵赶到了苏扬的营地。
“见过张将军!”
张行师拉着苏扬的手笑着说“镇远无需如此客气,当年我在你祖父的帐下当任过小校,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走,去你帐中,某想听你详细说说战况!”
“将军请!”
在苏扬的大帐里,苏扬把从出征一直到率军撤回来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张行师又找苏扬军中营头、校尉和兵士们询问了许多问题,得到了详细的情况,也从侧面了解到苏扬没有任何隐瞒或报告不实的情况。
次日下午,张行师就派人从单于大都护府送来了一些肉食和美酒犒劳将士们,并且还专门写奏章派人送往长安朝廷。
曹怀舜和窦义昭的运气很不好,他们撤军至横水附近竟然遭遇了阿史那伏念的大军,双方都没有准备,但各自只能硬着头皮交战,一场血战过后,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曹怀舜和窦义昭把兵马分为两部,左右相距五六里,互为犄角,一路向南且战且行,没过两天就遇到了幽州都督李文暕和副将刘敬同的人马,这四人立即合兵一处。
这天上午,阿史那伏念再次率军追了过来,曹怀舜、窦义昭、李文暕和刘敬同等人这次决定不撤了,既然合并一处,人马也有两万余人,在兵力上并不比阿史那伏念少,相反还要多一些,何不与阿史那伏念决战?
经过商议之后,曹怀舜等人立即排兵布阵,等待阿史那伏念率军压上来交战。
北蛮大军渐渐压上来靠近唐军军阵,骨础禄策马追上阿史那伏念低声禀报“可汗,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向您禀报!”
“是何消息?”伏念问。
骨础禄低声说“军中发现了染上疫病的兵士,还不清楚具体有多少人!”
这个消息让伏念心中凉了半截,大军行军打仗最怕的就是疫病,一刻控制不好就极可能损失惨重,只怕仗还没有打,大军就崩溃了。
他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