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兄长,已经查清楚了,这三仙岭上有一个寨子,弟摸到半山腰发现了两个哨卡和几个暗哨,抓了几个舌头,审讯之后得知这寨子有两千一百余人,平时为民,有时为匪,他们的对象多是过路的客商商队或是周边数县的地主富户,这个寨子除去老弱病残妇孺,能拿兵器打仗的有七百六十多人!”
苏扬听完不由咂舌“这么多?这宅子的成年男人的比例占得也太高了吧?按照男女比例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就要排除一千女人,还要排除老人和孩子!”
“这个我审问的时候问过了,这些年有不少家破人亡的男子被三仙岭的人拉去为匪了,这其中就有好些个曾经做过府兵的青年男子,因此他们的成年男子才有这么多!”
苏扬点了点头,“地形和地势都勘察清楚了没有?上山的途中有几个关卡和险要之地?”
郭知运从怀中摸出来一个草图,“弟都画在上面了,请兄长过目!”
苏扬接过草图看了看,虽然画得比较粗糙,但还是能看懂,一些细节之处都画出来了,标注得很清晰。
他收起草图塞入怀中向外走去,来到室外,他观察了一下天空,测试了一下风速、风向,再观察了泥土、盐罐子的湿润程度,结合所学兵法、易经推测未来半个月之内的大致天气情况。
“来人,传某的命令,命伙房今晚加餐,给兵士们增加饭食、每人一斤肉、一碗肉汤,一碗酒,另给每个兵士准备一天的干粮!”
“诺!”
随着苏扬的命令下来,军府中很多人都猜测很可能要出兵了,这是开拔的征兆。
随后苏扬来到校场上,叫停了正在操练的兵士们,下令所有人集合列队。
“都听好了,一个时辰之后开饭,有酒有肉,从现在开始解散,尔等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去准备行军装备,除了兵器铠甲弓弩箭矢之外,每火必须携带布幕、铁马盂、铲子、凿子、箩筐、斧子、锯子、甲床各二,铁锅、火钻、盐袋、碓等各一,另有马绳三件,一样都不能少!”
“诸位之中大多都是服役数年、甚至十几年二十多年的老卒,对此事想必都很熟悉,新兵若是不熟悉,就请教老卒,老卒带新兵,一火出了差错,全火受罚!好了,解散!”
兵士们一哄而散,纷纷向营房中而去。
“苏果毅,都尉和卓县令请果毅去一趟官衙!”一个小吏跑过来报告。
“知道了!”
苏扬赶到官衙时,孟建威、卓县令等人正在说话,“不知都尉、卓县令叫某来有何指教?”
“来来来,苏果毅先坐!”
孟建威说“苏果毅,打仗非消失,后方必须及时了解前方战事的情形,某等也好一一向朝廷禀报,某和卓县令、南宫长史和呼延果毅商议了一下,打算让南宫长史随军处理相关军情文书和书信往来等等事宜,至于呼延果毅,就让他协助苏果毅处理一下后勤事宜,也可以为苏果毅分担一二,不知苏果毅意下如何?”
苏扬势单力薄,鼓声一人既要管着管那,的确有些应付不过来,兵马虽少,可事情却不少,他考虑了一下,答应道“如此更好!”
孟建威高兴道“既如此,就这么决定了!”
卓县令问“苏果毅,将士们是不是要开拔了?”
“想来诸位都猜到了,不错,某打算明天一早吃过早饭就开拔,难道卓县令也想随军?不怕耽搁县衙公务?”
卓县令唉声叹气“苏果毅,山匪没有剿灭,某是不敢回县衙啊,你不知道那些地主豪强和皇亲国戚有多烦人!”
苏扬忍住笑,“行,卓县令既然想随军,某也不便阻拦,不过县令可不能干涉我军务,否则某可不会给县令留情面!”
“那是自然!”
入夜时分,将士们一个个吃得酒足饭饱,一顿吃一斤肉,还有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