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松开手,看向亚瑟“她已经了心脏血,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亚瑟阴沉着脸走上前,拔出玛丽安娜肩头的长剑,示意凯尔上前将女人扶起。
然后他才转头去看蕾贝卡。
“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出尔反尔算什么东西?玛丽安娜纵然可恶,罪该千刀万剐,但是你没有想过,我掌控了她,将来对上那个弗拉德将会有多大好处?”
“人死不能复生,我为卢塞恩堡的所有遇难者感到惋惜,但是既然你认我做庇护者了,那么以后请不要质疑我的决定!”
“我除了是诺丁村的庇护者,还是救世主,你记清楚了!”
亚瑟环视了一圈屋里的男人,本来还打算去鼓励一下里森,加油挺过来的。
这会儿给蕾贝卡整得没有了兴趣。
当即离开了屋子。
凯尔等人也扶着玛丽安娜出了屋子。
“过来,我喂你一滴血,雾化一下,修复伤口。”亚瑟留意到玛丽安娜的虚弱,当即站定,转过了身来。
“主人……我跌到男爵境界了,没法再施展雾化了!”
玛丽安娜咬着唇,失落道。
亚瑟愣了愣,但还是割开手指,喂了玛丽安娜一滴血。
他不敢喂多,因为玛丽安娜说她一下子没法承受那么庞大的力量。
咽下亚瑟的鲜血,玛丽安娜明显恢复了一些,也不用凯尔再搀扶着了,亚瑟当即挥手,让凯尔退下。
“你……是为什么会成为吸血鬼的?”亚瑟忽然好奇地问道。
听她说,吸血鬼找后裔的时候,大都是找那些人生悲惨的对象,也就是说,玛丽安娜之前,也遭遇过不好的事情。
听到亚瑟的问题,玛丽安娜愣了愣,眼中出现了许久的空明。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省得主人说我博同情,或是想洗白自己。”玛丽安娜苦笑一声,此刻眼里没有了之前的邪恶和诡计。
“你说说吧,同情有可能同情一下的,但你杀了那么多人,是不可能洗白的了。”
闻言,玛丽安娜便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
“很早以前,我还是个小女孩,父亲是信使,母亲是吟游诗人,我们一家人会结伴走信使之途,父亲不用额外再找吟游诗人,母亲也不用额外找信使陪伴。”
“因为拖家带口的,公会也没有指派很远的地方给我们去,我没能觉醒骑士之力,所以就和母亲一起学习唱歌和跳舞,立志将来要做一个吟游诗人。”
“我们有一架很大很大的马车,有三匹马,父亲和母亲都正值壮年,再跑个一两年的信使之途,我们就能在自由城邦中买下一座固定房产。”
“本来一切都很美好,直到我们遇到那伙强盗,他们有十来个人,在黄昏的时候攻击了我们,父亲还没来得及穿戴上博眷甲胄,就被他们制服了。”
“其中四五个用刀架着父亲,其他人则去扒拉母亲的衣服,他们将她脱光了,一个挨一个地压到她身上,发出令人恶心的低吼。
我原本一直在马车里,父亲向我打眼色,不让我出来,我就透过窗户缝隙,就这样看着那些男人抽搐的背影,以及母亲绝望的神情。
父亲一直在反抗,那些男人没了耐心,便将父亲割了喉,而在玩弄了母亲将近两个小时后,母亲也咽了气。”
听完玛丽安娜的讲诉,亚瑟也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憎恨人类了。
这样的大仇,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
“那些人为什么会放过你?”
“他们可没打算放过我,我至今忘不了他们眼中的淫光。是弗拉德大人,他正好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