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今用到他们身上反而能够规劝他们,这不正是物尽其用嘛!”
宋岩重新打量着自己这个远房的侄子,从前只是个打扮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算计的心思了?宋岩眯起眼,开始回想宋于清来到自己身边之后的种种,却无什么不妥之处,但宋岩仍旧心有戚戚,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可联系暴民施以口粮,若是没有救回玉弗成或是令他们归降,这罪名可不是你我二人能担得起的。”
听到这,宋岩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朗了,宋于清登时跪地,竖起一个立誓的手势,“叔父放心,这件事叔父全然不知情,皆是于清一人所为。”
说完把头磕在地上磕的砰砰响,“忠孝难两全,侄儿只求成全自己的私心。”
话说到了这份上,宋岩叹了口气,朝后退了一步,踉跄着扶住椅子的扶手,缓缓坐下,“你先出去吧,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还要考虑考虑。”
说完就冲宋于清摆摆手,宋于清按捺住眼中的不甘,退了出去。
要想让宋岩同意自己放粮的计划,还差最后一步,现在的宋岩已经开始动摇,就像是一个装满的炸药的房间,要想翻天覆地,就只差一根导火索。而这根导火索——宋于清站在檐下,略想了想,心中就有了主意,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径直走出后院。
傍晚的时候,高兴又从街上抓了几个灾民中领着闹事的头头,简单问了几句话就直接押进了衙门的牢里。
短短几天,州府大牢就已经有人满为患的趋势,高兴把人送进去回到前厅的时候正撞见宋于清扶着宋岩。
高兴见这两日宋岩的精神头比之前好一些,自己虽然满身疲惫,但还是客套了一句,“宋大人今日身体如何?”
“有于清照顾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宋岩看着高兴点点头,转身欲走,又出声叫住了他,“高将军,今日虔州城如何?”
高兴想了想今天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今天虔州城没什么大事,左不过还是一些滋扰街坊的事,宋大人放心。”
宋大人放心?这让宋岩可怎么放心,外头的灾民明明都已经开始烧抢商铺了,高兴还告诉自己今天虔州没什么大事,这不就是在蒙骗自己吗?
难道真如于清所说,这虔州已经没有希望了?
宋于清叫宋岩高一些,扶着他的胳膊,斜眼打量着宋岩的神色,他知道,这根导火索,成功的引燃了宋岩心中的炸药,接下来的就是,
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