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未说过‘我杀了法如天’这句话。事实上他们最多只愿意付出一个人的代价,就类似于‘汝妻子,吾养之’的承诺。所以他们两个都不可能是凶手,更不会是合谋。”
律湛良沉默片刻之后,缓缓道“那么法子清呢?”
大方终于笑了说“你不是在用一半身家去证明法子清不是凶手么?怎么现在反倒认为他是了?”
律湛良对于大方审视和直面心灵的拷问,并没有任何闪躲的想法,反而直视大方道“人总归是自私的,毕竟你现在在指认我是凶手。”
大方点点头道“你果然是聪明的,你应该是那些被改造且幸存下来的人里,第二聪明的家伙。知道用实话来应付问题。”
“而且,事实上也只有你能证明,法子清的确不是凶手,想必这也是你的依仗所在。”
“但你忘记了一点”
“那就是,许非良在当夜将三张记录有延寿针具体配置方法的纸页交给了法子清,并且很清楚的告诉了法子清,这是他们一家四口的救命之物,法子清也将之收了起来,以法子清和许悦的关系,他如果当晚决定是要杀了自己的父亲,那么他必然不会收下这份记录,因为这很可能会害死许悦一家,最起码也要搞清楚状况之后再说。毕竟真想谋杀的话,总会有机会的。”
“所以他也不是凶手。”
面对如此排除,律湛良依然不惊不怒,他只是摇头道“你说的这些都太牵强了,我有真正的不在场证明,而你排除的这些,听起来反而不太可靠。”
大方突然微微一笑,说“不在场证明么?但是你好像忘了一个人啊,蒯岳你怎么没问呢?”
律湛良反问道“你不是也把他排除了么?”
大方摇头笑道“我从没指名道姓把他排除过,我刚才说的是有一个人不可能是凶手,我没说过蒯岳两字,所以把他排除不是我,而恰恰是你。”
律湛良一直低沉的脸色,突然近乎微不可查动了一下!这个瞬间自然被凌晨看在眼里。
大方继续道“因为你知道蒯岳绝不可能是凶手,也绝不可能被我认定为凶手,因为那晚你一直在法如天的办公室里!所以你亲耳听见了法如天和蒯岳的交谈,同样你也听见了法子清第一次来时和蒯岳的谈话。你很清楚以法子清的性格,必然不会愿意将蒯岳这个正人君子牵连在内。”
“所以你在听到我刚才的话时,才会下意识的直接把蒯岳排除掉。”
“当然,成丽对你的打击,同样也在此刻影响着你的思维和判断能力。”
“这也正是我先说她这件案子的原因所在,毕竟你可比成丽狡猾、老辣多了。”
律湛良看着大方的冷笑,脸上终于显出微怒,但很快他就平复了心情,道“这不过是你的猜测,没办法成为证据。我没有杀人动机。”
到了现在这一刻,大家已经相信了律湛良就是真正的凶手,但是面对律湛良的问题,他们再次陷入思考,律湛良确实是没有什么明显动机的。
“当然有动机,我说过每一个人都有动机,其中必然也包括你”大方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