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内心同样不是无敌的，因为本能依然在作祟，他们只是把内心波动对自己的影响，尽可能减小到最低罢了。

陈照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取得，让凌晨这种几乎优秀到了另一个层次得年轻人仰慕的原因，正是因为他能够真正激起那些，喜怒不形于色的罪犯的心理动荡，从而产生心理层次上的优势，然后，一切，就简单了，穷追猛打而已，身居劣势的罪犯，迟早会露出尾巴。

谁不会犯错呢？

没人不会

所以此刻的凌晨，正是在这么做！

他必须要对大方施加压力，先获得心理上的优势，然后他就有把握让事态的发展，朝着大致清晰的方向走去，从而大大降低事情脱出掌控的可能性，减少意外的发生。

毕竟，能够反向解除虚拟感官空间的大方，实在太危险，所以他要在大方的心里，套上一副无形的枷锁，说的更直白些，就是在大方的脖子上，系上一根，遛狗绳。

凌晨的层次足够他了解，虚拟感官空间的重要性，他更知道如果没有虚拟感官空间，那么早在两百年前，人类就灭亡了。

包括魂界、四城、人界在内的所有人类，都会被耳语星文明，彻底控制，变成一具具行尸走肉。

凌晨很清楚自己的这个问题，非常不好回答，虽然他惊讶于大方坦率的承认自己就是大方，但面对过无数罪犯的凌晨，轻而易举的再次将问题，抛给了大方，而在同时自己则占据了制高点，不管大方回答“是”还是“不是”，或者说干脆回避问题，心里必然产生波动！

面对这种对手，绝不该期待，一般的手段，会有任何作用。

但这种精神上的必然波动，却正是能“引导”他走向完胜的，最重要的因素！

也就是，俗话说的，破绽！

有了破绽，就能加以，引导！

事实上，凌晨更希望眼前这人，是个会选择抵赖，甚至直接出手的蠢货，那样事情就简单多了，可惜对手不是，因为自己在对方眼里，什么都看不到，这个人，非常之棘手。最棘手的是，对方掌握了，能毁灭人类的炸弹的，引爆按钮。

不过，赢得必然是自己！

凌晨的眼光此刻十分平静，等待着大方的回答。

‘一个简单的问题，就能直透人心，这个年轻人，真是不凡’陈照生微微叹了口气。

‘只是可惜，选错了对手’

大方看着凌晨，说出了一句对方怎么也想不到的话。

“要做我的学生么？你有超过方擎天的潜质，虽然你是个天才，而不是普通人，但这更难得。”

？？？

这是什么？？？

凌晨虽然面不改色，但心中震惊无比，他震惊的不是大方的话，而是对方竟然能在这种时候，依然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欣赏着一切！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能够使用方祖的力量么？？？不，这根本不可能！所有母星人类都知道什么叫做，神罚！

这到底是什么？

客观？

但这种客观的程度，简直闻所未闻！！！

这已经不是置生死于度外了，这简直是置思想于度外！

这时门外的一阵喧闹声，打断了凌晨的思绪。

“哎，你们干什么？！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又没犯法！”

这是陈照生的重孙，陈玄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