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望着木桶里的大白米饭,希望尽快轮到自己,一听停住都不知何事,莫名其妙地停下来拿着碗四处张望。
却有胆子大的饿的不行了,趁人不注意,上锅里抢出来一碗就猛吃一气。
这时,一人架着轻功瞬间飞奔过来猛踢一脚,直踢的那士兵肠子差点没吐出来。
众人大惊不解,才刚看清周浚的脸,忽见副帅箭步冲出来,将银针往木桶里重重一插,稍等片刻再往外一拔,银针转瞬变成灰色。
徐为任当即怒了,一脚踹翻木桶大喝“有毒!”
顿时,场面立刻沸腾起来,大部分没吃上的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鬼哭狼嚎,吃过的个个傻了眼,纷纷往外抠吐,场面惨不忍睹。
徐为任不寒而栗,浑身发抖,没想到方承远不仅在正面战场棋高一招,在背后战场更是远远将他抛在脑后,完全不择手段,几乎立刻就能一次性将这几万人马全部埋葬在大荒山。
如若不是罗咏琳提到易得阁点醒了他,差点全部死于非命,沦为一场永无翻身的耻辱和笑话。
随后,他大步冲回大帐内,一把抓住还在地上发傻的罗咏琳大喊“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回檀城剿灭乱党!”
罗咏琳哭丧着脸哀求道“老徐,我们干不过他,赶紧向襄王殿下求救吧!”
徐为任一把将他拎起怒道“我再说一遍,马上回檀城,将易得阁的人一网打尽!”
罗咏琳一声咆哮“怎么打,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怎么打?”
“滚!”徐为任无奈将他一撇,失望至极。这个时候只有青骢卫的人才最合适,可是,一时半儿上哪去找这样的人?
帐内几位副将亦觉得不妥,纷纷来劝“副帅,我们还是请襄王殿下来主持大局吧!”
徐为任往堂上一坐,捂着头冥思苦想,眼下这个烂摊子请襄王来将遭遇重罚不说,弄不好再把襄王搭进去岂不更糟,不行,绝对不行。
这时,罗咏琳忽然想到什么,即刻凑到他耳边道“有一个人最合适?”
徐为任面露喜色,立问“谁?”
“萧萧。”
“滚!”
徐为任一个滚字否决,毕竟他早已承诺绝不利用和伤害她,更何况她也不可能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父亲。
罗咏琳面不改色,依然坚持道“不管你愿不愿意,眼下只有她最合适!哪怕是一句简单的提醒,都能救下一座城的人。你即使不为自己想,也该为那些无辜的人考虑。”
“那你想怎样?”
“我去说服她,求她帮我,这事便顺理成章了!”
“你能?”
“为什么不能?她既然选择了你,便选择了大周,选择了我们的道义,理应站在我们这一边。”
徐为任苦涩一笑,心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可是像她那样高傲的人能低下头接受他已是难得,又怎么可能反过来坑害自己人?
一番沉思过后,他暗暗说道“兵不厌诈,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
“提醒什么?”
“人生无处不战场。”
啊?罗咏琳有些愣了,不过这句话他倒是耳熟,前次也确实听人议论过。
徐为任缓缓解释道“谁又知道谁是谁的囊中之物?我骗她上钩,又何尝不是她在骗我?站在谍者的角度,一切皆有可能。”
罗咏琳似乎明白什么,惊恐道“你是说,她可能会和她父亲合起伙来骗我们?”
徐为任并无回答,只是一味沉思,慢慢回忆过往的一切,寻找可疑之迹。
“哎呀!真有可能!”罗咏琳忽地一拍双手叫道,“她既然早就知道密道的存在,为什么不直接一走了之,非要拖到次日我们来寻?”
徐为任也觉得有理,转而问周浚“你在哪里找到的她?”
“前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