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方承远。”
“方承远是什么人?”
无人敢答。
徐为任接着道“曾经靖安王的左膀右臂,易得阁阁主,悯生营营主,黑白两道通吃,这个人掌握的是煜国最精锐的一支部队,我们的队伍即将迎接这样一群雄狮不应该多歇几天?”
无人敢有质疑。
“你们说贻误战机,可是真正的战机是什么,不过就是檀城外几座破县。我大周富有国土,还差那几个穷乡僻壤?打到江宁?简直可笑之至。什么叫以逸待劳?我们稳坐檀城就等他来,不好么?非要苦哈哈打到半路,再等人精兵强将来收拾?”
此话倒也有理,说得在座诸位无不点头表示认同。
“最重要的是,你们知道檀城从前是谁的地盘?”
一人小声吱声“方承远。”
“对,就是他,这里遍布他的党羽,无孔不入,如果我们胆敢离开这里去往邻县,那么,他的党羽必然有千万种方法从后背攻击我们。到时候腹背受敌,一定比死还难看。檀城城池稳固,百姓富有,背靠大山,毗邻河道,乃是易守难攻的黄金之地,没有一座稳固的城池如何迎接一支强悍的军队?”
说到这里无人敢有不服,但是唯独差了一点,虽然没人提,不忿的神色却依旧写在脸上,毕竟战时将领的私事也是大事。
徐为任自己也心知肚明,直言“最后,关于我的私事,我再强调一遍,任何人不得妄议!如果你们非要一个交代,我只有七个字——人生无处不战场!到此为止,散会。”
他话说完,大踏步离场。
诸将的神经还没来得及稍息,他忽地转头,对着刚才提及他私事的参将道“你,按规矩领罚二十大板。”
参将即刻跪伏“是!”
收服众人,徐为任拂袖而去。
他刚走到门外,忽见奚越那厮不知从哪冒出来,鬼鬼祟祟的,心中烦闷得很,立刻骂道“少来烦我!”
奚越惯会见风使舵,也不说话,只笑嘻嘻跟着,屁颠屁颠。
二人干走了一段,徐为任怒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奚越犹犹豫豫,“我其实只是想替姑娘要个手令。”
“什么手令?”
“进入望山亭的手令。”
徐为任忽的来了兴趣“你说方映妍?”
“嗯嗯。”奚越头点得跟种蒜似的。
“她人呢?”
“在后面的园子里……”
徐为任二话不说转身就向后院走去。
奚越忙补充道“不用您亲自出马,写个手令就行。”
“少废话,我亲自领她去还不行吗?”
“啊?”奚越愣了半晌,眼睁睁看他走远,心中不知是喜是忧,这般殷勤与公子的作风不符啊,人生无处不战场说的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