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中,清潇、清染在质问锁承德。
“爹爹,收手吧。我们打不过清秋的,我和哥哥在军中呆过,我们知道清秋在梁军中的威望,如今她都将镇守南疆的叶家军都调来了,可见她的用意。”清潇苦口婆心的劝说着锁承德。
“啪……”锁承德的一巴掌打在了清潇脸上。
“吃里爬外的东西,朕把你养这么大,如今不说上战场帮父亲打仗也就罢了,还在这里动摇军心!”
清潇捂着脸,恶狠狠的瞪着锁承德。
“你做什么,干嘛打潇潇。我去,我去还不行嘛?”清潇母亲揉着清潇的脸,责怪着锁承德。
锁承德没有半分心疼清潇及意识到自己伤了女儿心的意思,漠漠的对着皇后道:
“你是皇后,去了更好。当年锁承景能够清扫八王之乱,就是因为皇后和公主振奋军心。可你看看我的公主,又在做什么。”
清染看不下去了,觉得父亲现在已经疯狂了,劝阻道:
“爹爹,我去吧。母亲怎能上战场,当年先皇后是在年轻之时,如今母亲已经年老,怎能去?爹爹,你被皇权迷惑了!怎么舍得母亲去呢?”
“不要再多说,你赶快去吧。如果今天我们赢了,你就是未来的皇帝,你的儿子也会是。这样你的祖母才会永远享受太后的香火了。”锁承德拿着自己的王剑走向清染,对其寄予厚望。
“什么祖母,什么太后。从小把我和哥哥养大的是我们熟悉的文成女帝祖母,爹爹您真的觉得先帝和祖母女帝待您都是假的嘛?”清潇不死心,又和锁承德犟起嘴来。
“潇潇!别说了!”皇后和清染异口同声道。
“来人,将兖国公主禁足于寒烟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也不许任何人探望!”锁承德气急败坏大叫着。
“爹爹,潇潇不是有意的。您就不要和她计较了。”清染跪下为清潇请罪。
“哼……”锁承德气哼一声,随即道:“你如果打赢了,那么我会放潇潇出来的。”
锁承德此话一出,便是在拿亲生女儿来要挟亲生儿子,用兄妹之情来当战争胜败的赌注。
“儿子……”清染半晌不说话,不敢相信地不停地摇着头。
“儿臣……遵旨。”清染似乎看清了自己的爹爹,自己终究是臣了,不再是子了。
就这样,在锁承德的逼迫下,清染不得不再次拿起宝剑。
而这把剑,也会指向清秋,真的指向清秋的那刻,恐怕多年的堂兄妹情也就此了断了吧。
清染在出了议政殿后默立了良久,他虽明白帝王家这种事不可避免。
但是自己出生的这个皇家,从小到大都是和睦有爱的样子。
谁曾想过了几十年后,突然变得如此,真真是世事难料。
清染收拾戎装,随后去了江滩岸边,锁承德新树立起来的军队甚是复杂。
军队内部间几乎没有默契,好多将领间互相不服气。
毕竟都是从不同的地方调过来,然后又为了防止他们自己造反,所以才将所有军队重新分配的。
故而锁承德将这些兵一一错开分派,这样虽然解决了将领手中兵权过大自立的现象。
但也严重降低这个军队的战斗力,几乎不认识的统帅和将领间没有丝毫默契、信服可言。
这也是清秋能在没有后顾之忧以后,派全兵攻打就能够顺利夺回庐州的原因。
这也是清秋如今与叶昭兵分两路,等待时机的原因了。
只要新军里的矛盾彻底激化,那么到时候锁承德这支军队将会变得如同一盘散沙。
清染到了军营后,先是整顿军纪,让原本开仗之时才有纪律的新军,如今变得井井有条。
但军内矛盾太多,已经到了无可调和之局面,所有清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