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清醒过来,但只觉得头脑愚钝,反应不过来,木木地就这么被忍秋抱着。
“怎么是你?”半晌后,鹿鸣开口说话。
“为什么不能是我?在找你的清秋?”忍秋恢复平静,放开了鹿鸣。
“如今我们两国打仗,我们不能在一处。”
“你放心,是锁清秋放我进来的,她和杜仲忙活着替你安稳朝堂呢。”忍秋端起参汤递给鹿鸣。
“你先喝着,我去吩咐人做更好的,你现在最需要大补。”说着忍秋激动的跑了出去。
鹿鸣费力的喝了几口后,放下碗盏准备躺下。
这时只见殿门打开了,因为还在保密期间,人手不够,所以贴身伺候地侍女都出去忙活了,身边没有一人。
鹿鸣以为是忍秋呢,没有在意。
但进来的人不说一句话,慢慢踱步至鹿鸣身边。
“好皇儿,伤可好些了?”
这声音怎么?!
鹿鸣诧异地睁开眼睛,“母后您怎么来了!”
鹿鸣眼神中先是充满了不敢相信、惊恐,而后镇定下来又表现出踌躇、不安。
“皇儿病重如此,母后岂能不来?”段太后一身煞白的大袖交衽宫装,满头的银白玉器,唯有嘴唇红的吓人。
“母后这时候来,怕不是为了看望我吧。”鹿鸣蹒跚着撑着床坐起来靠在塌上的倚杆上。
“皇儿还是这么聪明,不过想必是没机会了。你活的也太久了,该去陪你大哥了。这楚国就有我来替你看着,至于家合,母后也会替你好好抚养长大的。”段太后满眼杀意,一步一步慢慢走近鹿鸣塌边。
“朕如若突然离世,母后以为其余的皇室宗亲不会来分一杯羹?如今鹿悠然那边就有许多宗室中人加入,怕都是为了将来分个一亩三分地。”鹿鸣勾唇一笑。
“呵呵”段太后摆出一副鹿鸣太过天真的样子,而后道
“赵走乂是我的走狗,他的儿子很快便要假意投诚鹿悠然,随后击溃叛军。鹿如烈已经集结了二十万人马攻打郢都,到时候你的太尉便会死在黔中,郢都也会在我手里。”
“哈哈哈哈哈……”鹿鸣仰着头大笑几声后,问着“鹿如烈会甘心在家合之下?就算母后有办法掣肘他,可这样的一个大隐患,母后以为自己可以真正掌控?”
“等到拿下政权,我会封他为伯祖摄政王,家合还小,自然一切需要他。他就相当于拥有了所有权力,家合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你……怎么能这样,伦理纲常不就乱了嘛。”
“乱了就乱了,你都杀死了自己的亲哥哥,还好意思在这说纲常?”
鹿鸣深叹一口气,闭上眼睛“母后儿子能问您一件事嘛,您从小为什么那样对我?”
“为什么?当年你乱跑到长街里玩耍,最后从一个房间寝殿里走了出来碰到了我,你还记得么?”
“记得,那会我跑丢了,很是害怕。”
“那你看见了什么不曾?”
“我只记得我到那个寝殿后侧窗户爬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母后一个人站在那里,所以便出去了。”
“真的什么都不曾看见?”
尽管鹿鸣疑惑母后为什么这样问,但又非常坚定望着段太后“不曾。”
“哈哈哈哈哈……”段太后突然疯魔一般,狂笑不止,自言自语道“不重要了,已经晚了,回不去了。”
说罢,猛地从袖口里抽出短刀,刺中了鹿鸣的胸膛,正中心脏。
“母后你……你真的忍心?”鹿鸣奄奄一息吐出这几个字,嘴角鲜血缓慢流淌出来。
段太后像是被厉鬼附体,恐怖的笑着“就算没看到也已经晚了,鹿隐你也是杀了。隐儿是我和鹿如烈的儿子。”
鹿鸣听到这,紧闭口吐鲜血的唇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