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听着这些人争吵个没完,就想着如何能先糊弄过去,否则真要把蔺乔支走了,那么鹿鸣就是腹背受敌了。
蜀王鹿呥乃鹿鸣的弟弟,先帝子嗣众多,如今许多王爷都被鹿鸣分封出去,架空供养着。
就留下这么一个蜀王,当年两人是一块玩过的,后来鹿鸣很是器重。
“殿下,这该如何是好?”尘生问着。
清秋没有回答尘生的话,箭步走了上去,尘生拉也拉不住。
“今日好不热闹,吾可来晚了?”清秋从垂帘后走了出来。
蔺乔看到清秋后,低头浅笑,继续不语。
“什么风,把梁国公主吹来了?”赵走乂傲慢地对着清秋说道。
“你们在这吵得不可开交,吾就来看看。”清秋不屑地环顾众人一圈,又道
“吾在梁之时,处理国政还算合格,不如今日之事,就听听我的意见?”
“呵呵”垂帘后的段太后冷哼一下,“吾楚国内政,就不劳凤鸣公主置喙了。”
清秋没有理睬,转身看着一脸鄙夷样子的赵走乂“是因为我是女子?”
赵走乂还没有说话,其下一人大喊“当然,这又不是你们大梁,牝鸡司晨惯了。”
说罢,一些赵走乂同党的嘲笑起来。
“哦?”清秋不失礼貌一笑。“原来楚国没有牝鸡司晨之事,那么刚刚那道调走太尉的敕令是谁下的?”
段太后嘴角轻撇,手紧紧抓着座椅旁的圆珠宝石,似乎有点气愤。
赵走乂扬手厉呵“太后只是看陛下不在,说了一个提议罢了,算不得牝鸡司晨。”
“哦?是吗,那最好。既然是提议,那么太后现在可以和我一同出去了吧。”
说着时,清秋故意摆出大动作,并从怀中取出一枚掌印。
尘生见状,忙故意上前遮挡,并大喊“殿下万万不可拿出来!楚王临走前说了,这个私印必须等大事发生时才能拿出来,您怎么?”
众人顿时炸开了锅,窃窃私语。
段太后清了清嗓子,不太相信道“哟,吾怎得不知皇帝还有私印,居然没有交给重臣、贵妃以及吾。反而给了你一个外国公主?”
赵走乂立马附和“还请公主解释解释。”
清秋双手合实抬过肩膀,故作尊敬“楚王高瞻远瞩,早料到会有今天,所以托我调解。这不,今日吾就来了。”
“那可否敢让我们验一验真假?”人群中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各位大人可知私的意思?“尘生对着众人叫道,“既知道,就应该知道私印岂是想看就能看的?”
“如若今日让你们看了,倘若有人私造假印,你们陛下又不在,这岂不是祸乱了国政?”清秋及时补充。
“况且这半月中,吾从未以此私印发布过任何诏令,所以尔等放心。今日不得不来此了,我以楚王私印敕令太尉继续留守郢都。”说罢,清秋转身向坐在上位的太后走去。
清秋低垂眼帘,附身太后耳边低语道
“如今追随鹿鸣的还占六成,所以太后还是安稳点的好。他的私印可比您的金印好用的多!”
段太后狠狠盯着清秋,挑眉轻蔑一笑,撂下一句狠话“我们走着瞧!”
说罢,由旁边的伽蓝扶着走了出去。
清秋立马半蹲“恭送太后。”
蔺乔这时领头跟着清秋行着礼,将太后送了出去。
待朝会散去,清秋在宫门口等着蔺乔。
“今日多谢殿下,殿下临危不惧、瞒天过海,臣敬谢。”
“蔺公果然聪慧,多亏了今天赵走乂不敢真正查看,否则将会不可收拾。”
“如今殿下在宫中和太后撕破脸,殿下不如般到前庭去住。这样离后宫远些也好。”
清秋清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