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清秋听的这些处置,高兴极了,尘生亦高兴说道“殿下真是高明,一箭双雕。”
清秋咧着嘴说“这下迪力夏最信任和官位最高的都落马了,他一个通缉犯的身份,有什么理由起兵,更何况,张贵妃连同张洞佐以转运使的官位作迪力夏的钱袋子,这下连钱袋子都没有了,我看迪力夏如何!”
“殿下怎的发现张贵妃和迪力夏有联合?”尘生半懂不懂的问着。
“他张贵妃不过舞姬出身,虽说入宫前张洞佐是知县,但张舞姬本事不高,心气到不小,她看我这样尊贵,害怕她的孩子没有一席之地,后竟然将孩子早夭诬陷我头上,真是大胆,这样的情况下她肯定要找帮手,后张洞佐竟然从小小知县变成了南越转运使,我便更确定了。”
清秋已经把张贵妃叫成张舞姬了,可知其恨。
“殿下殿下,张贵妃那边听说了今日之事,已经脱簪待罪去福明殿哭诉了!万一陛下心软…”木槿跑进来说着,又不敢说完。
“放心,爹爹我最清楚。现在肯定不想见张舞姬。”清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又道“我也吩咐了李文、黄尚仪,甚至苏堤,让他们拦着。”
福明殿前,一女子身着素衣麻裳跪在殿前,太阳当空照,今日的太阳几乎没有半分暖意,地面冰冷的如同冰窖,只叫人寒冷刺骨。
凄凄惨惨戚戚,悲戚的声音哭喊着“陛下!臣妾请求陛下饶恕臣妾父亲!求陛下了!”
殿内无一丝一毫的声音,许久李文出来“娘娘,请回吧,陛下说不想见您,叫您好自将养,若不是看在您怀有身孕,怕是处罚不会这样,看看朱家您就知道了!陛下说‘如果想要惹朕生气,就尽管哭闹,若再哭闹,降为妃位,若还是哭闹,直降为庶人。’娘娘听奴一句劝,养好皇嗣最重要。”
说罢李文进了殿,这厢张贵妃心如死灰,自己跪一会后,停止了哭喊,让人搀扶着回了宫。
清秋这边听到消息,觉得她这样是咎由自取,可又一想如若她以孩子,母以子贵,怕是会再度东山再起。
“殿下。要不要我们落了那孩子!”这时木槿突然说出这话。
清秋瞪着眼睛,惊恐着“不行!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不能这样!要怪就怪他投胎不好!投生帝王家。”
“殿下,如若将来这个孩子长大,张贵妃必然会说这些事,到时候会是一大祸患!”木槿跪下来求清秋下决断。
“不行!我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的,如若将来他知道了事实,但还不分青红皂白,那么我会用今天的方法处置他,但现在不行,他才只是一个腹中胎儿,我做不到!”清秋厉声呵斥。转身进了内殿。
木槿看到这,觉得眼前跟着的主人,有野心有才能有手段,亦有点仁慈,不至于矢了本性。
“尘生?准备些点心,随我去看看爹爹。”清秋在内殿出声说着。
今日的未央宫,还是除夕那天的情景,只是人们的心境却不同了,除了不必勾心斗角的百姓还是依旧开开心心地过年,剩下的人一个个还是每天忙于算计。
张贵妃回了自己殿中,左右踌躇,不知如何是好,张贵妃这厢觉得完全靠迪力夏是不行的,只有自己生下个皇子,她自己在宫中才能更加稳固,便叫人悄悄出宫给迪力夏带去消息。
迪力夏此时已经转移到了宫外距离护城军一百里的地方,所有城门都有严格把守,他是怎的出城的?是否有人故意让他出城?
这边清秋着天水碧绒毛密织短袄,下着棉装马面织金百褶裙,带着尘生来到了福明殿。
“爹爹!好些了嘛?”清秋稚嫩的声音响起。
“清儿来了!”梁帝勉强在榻上坐起来,招手示意清秋坐在旁边。
“今日的事是否是你安排的?”未等清秋坐下开口说话,梁帝便赶在前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