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人能向现在的东境伸出援手了,陈境主请尽管信任类人同盟与议会一次!”
熟悉的语句传入一旁保持沉默,只是跟随的女子使徒耳中。
她听着最后一句话,总感觉浑身不舒服,莫名的怪异感缭绕心头。
请尽管信任类人同盟一次?
这话怎么感觉哪里听过似的?
哦。
原来是陈浮生那日与她说过的类似话语。
另外,境外那个仿血族等族群建立的类人同盟,什么时候有诚信可言了?
不怕把她活生生笑死?
维奥莱特望向那个中年男人的目光愈发古怪。
同时眼底隐隐不耐。
她自然能看出来,此时的陈浮生完全是在将这人耍着玩。
可她赌上一切来见他,不是为了看他耍猴的!
“玩够了没有?”
维奥莱特冷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中年男人皱起眉头,终于将注意力转到陈浮生身边蒙着面纱的女子身上,不悦道
“陈境主,你这位后辈是何意思?我们商讨的是关乎一境存亡的大事,何时在玩了?”
心情因为这位议员而大好的陈浮生面露歉意道
“议员阁下莫恼,这位其实不是我东境之人。”
“哦?”中年男人再度望了眼蒙面女子,神色冷淡道,“既不是东境之人,为何一直旁听你我二人间的商讨?”
陈浮生心中感慨,若境外生灵多如此人,那东境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他好心解释道“这位是这一任第一使徒阁下,此次我东境有幸与这位达成了一项交易。”
听到这一句话,中年男人面色刹变。
他望向女子使徒的目光已是满满的忌惮和惊惧。
维奥莱特面色漠然道“陈浮生,好玩吗?我赌上一切来此,可不是陪你在这演戏的。”
陈浮生无奈道“烦请使徒阁下再等上一个小时,时候还未到。”
维奥莱特凝眉道“你到底藏着什么底牌,为何直到此刻也不愿展露给我看?”
陈浮生挠了挠头,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啊。
总不能说,他后面有人吧?
沉思片刻,陈浮生开口道“使徒阁下,是否还记得你的那位兄长?”
维奥莱特淡淡道“你不正是因为他,才会选择缠上我的吗?”
陈浮生苦笑,犹豫稍许后,叹息道
“是,也不是。”
“我也不瞒阁下,当年阁下那位兄长的死,东境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窃用了一位前辈与阁下兄长间的交情……”
“而此次愿意为阁下出手的,正是那位前辈,也就是你那位兄长仅有的几位好友之一。”
维奥莱特皱眉道“你的意思是,那位就是我要找的‘债主’?”
陈浮生平静道“准确的说,那位是东境的‘债主’,而阁下则算是那位的‘债主’。”
维奥莱特目光闪烁道“他是谁?前任使徒之一?”
在她看来,既然她那位兄长是前任第一使徒,那仅有的朋友恐怕也是使徒之一。
陈浮生郑重道“他是谁,阁下很快就能知晓!
使徒阁下只需知道,那位愿意出手碾碎你的一切枷锁,凭此悼念当年的友人。”
一直插不上嘴的中年男人面色变幻不定。
他刚要打断二人的话,已经失去演戏兴致的陈浮生淡淡道
“议员先生,就到这吧,恕不远送。”
中年男人神情骤变,他声音阴冷道“你刚才果然在戏耍我?!”
陈浮生古怪道“为何是我戏耍你,而不是你在戏耍我东境?
还是说,议员阁下真当我是蠢货不成,连你那些扯皮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