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她帮了萧良臣一次,现在她又算接受着萧良臣的供养。
“罢了罢了。”王柳青算不明白,干脆就不算这笔糊涂账了,反正再多待一会儿,到时候萧良臣这种爱人麻烦的主儿,总有机会让她还清的。
那边的萧良臣按着应有的礼节,进了簪花宴,敷衍了几句那些听到烦的,没有营养的夸赞后,就专心致志的吃起了东西。
这可不能怪他没有出息,他在后世虽然学历不算低,可是他的家庭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而且他还没有毕业,没有去找工作没有开始赚钱,就被老天爷一下轰到这大明来了,这等上好的珍贵佳肴,他不好好对待,那岂不是可惜了吗。
于是在个各府才子争相对着对联作着诗词的时候,萧良臣都是一言不发,默默低头吃东西,反而是李逢阳凭借着才学大放异彩。
一些南京的大佬看着杨文修,那眼神好像在问他“你不是说这个小三元颇有才学吗?他的名气我们倒是是有听说,不过怎么今天一见却像极了一个饭桶呢?”
其实杨文修也是忍俊不禁,因为这萧良臣,从当初考场考试的时候一直吃到了现在簪花宴上,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学生,他还是善意的帮萧良臣袒护了一下。
“哈哈哈,各位不必疑惑,子墨自然是有才华的,想必他现在只是沉稳一些罢了,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听人说,现在这位大放异彩的李逢阳在昨天才刚刚输给了他,并且拜他为师了呢。”
“哦?那倒是有趣。”几位大佬纷纷交头接耳的聊天,交换意见之下,大家对于萧良臣这种类型的秀才都是颇为赞赏。
毕竟到他们这个年纪,走了几十年的官场之路,对于那些油腔滑调,油嘴滑舌,并且争强好胜,谁也瞧不起的年轻人,其实是比较讨厌的。
而像萧良臣这种既有才学科名又高,况且还颇有生财之道,做事沉稳的人来说,那他们可是喜欢的很,嗯,说到生财有道,他们在场有几位大佬还手里握着香水的股份呢。
南京吏部尚书赵永珍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脸上透露出欣赏之色的同时还带了一些同情,虽然说他们这些南京的六部清闲的很,甚至清闲到可以来参加,本来不用他们参加的簪花宴。
但是对于朝堂的把握和政坛的消息,他们可都是不弱的,如今高拱才刚刚被徐阶利用言官暂时赶出政治舞台。
现在徐阶急于推翻以前高拱所在时期的一些战令,提乏一些被打压的人,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幸运的是萧良臣的爷爷萧儒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不幸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萧良臣爷爷的仇家使的坏,竟然把他爷爷放到了蛮荒之地的广东澄海县,且不说那里当官条件有多恶劣,就说萧儒那个老身子骨,在去的路上能不能熬住,都是一个问题。
赵永珍最终还是有些不忍,挥了挥手,让人把萧良臣叫来,打算提前告诉他,至少也有个准备,自己也好不费吹灰之力卖他个人情。
“子墨啊,我听上面的一些风声说,你爷爷要起复了,不过地方不太好,有些偏远。”赵永珍边说着边观察着这个少年的脸色。
不过萧良臣却没有丝毫慌张,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拱手问道“请老大人明示,不知就任所在何地。”
其实萧儒作为一个举人能被记起来起复,已经算是很幸运了,那个地方就算偏远了一些,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况且稍微不好的地方去治理,反而更容易出政绩,年年平稳,倒是没有机会升迁,老爷子才五十岁出头呢,其实还是有机会的。
那赵士珍见萧良臣丝毫不乱,倒是略微点头表示欣赏,然后缓缓地对萧良臣道“就在南边的澄海县上任县令。”
“澄海县?”萧良臣虽然表面还强作着镇定,内心却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吐出来,这地方也实在是由不得他镇定,毕竟混北大历史系几年的他知道